本不信,但是他看到了永宁身边的那个叫千嶂的人,光是站在这儿,就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劲,此人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听说这是她新收的护卫,连大双小双都不是对手。陆晅心里很不舒服,她这是埋怨他找的人不能好好保护她么?
他出声叫她,可是永宁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进他怀里,甚至于看到他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她只是站在那儿,“侯爷来了啊。”
陆晅的心上像被什么轻轻的扎了一下,很微小,但却叫人疼到骨子里。
他像往常一样与她闲话着,但却觉得永宁始终心不在焉,好像在等着他说什么一样。陆晅很快就知道了,她在等他问那天的事情,白戚戚和山伯问他要一个说法,永宁又何尝不是在等他给她一个说法。
但是永宁从来不会主动问,她也照样陪着他插诨打科闲话家常,仿佛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样。
陆晅看着永宁,话头在唇齿之间千回百绕,最终还是问了出口。
被永宁这般一问,陆晅一时间完全懵了,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不知所措的状况,就算是他真的做过的事情,只要他想,他有数不清的借口和方法可以将此事揭过去。但是面对着永宁,他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永宁看着陆晅懊恼和不知所措的脸,脸上的笑容不减,“侯爷怎么不说话了呢?是想不起来了么?要不要永宁提醒你一下呢?”
陆晅看着永宁脸上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就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不要,不要这样笑,永宁,不要这样笑。
陆晅看着那手炉,握了握拳头,“此事怪我,我并不知晓那是你的手炉。”
永宁‘哈哈’笑了两声,不看他,“这么看来也不能怪侯爷,毕竟侯爷不知道,侯府上的东西侯爷想给谁就给谁,更何况给故人之女一个手炉而已,自是算不得什么。”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永宁你听我说”
“好啊,”永宁用手撑着下巴,笑容恬静,乖巧懂事,“我听着,侯爷说吧。”
永宁就这般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陆晅反倒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是啊,这要怎么说呢?他张着嘴,脑子里却跟浆糊一样根本转不动。
“侯爷不说么?不说的话我就先出去踢毽子了,等侯爷想好了再说吧。”
陆晅一把站起来,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要出门的永宁,他紧紧的钳制着她,“永宁,不要走,永宁”
“对不起”
永宁一愣,随即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了,她咧了咧嘴,笑的很难看,“怎么要说对不起呢?侯爷想说的就只有这个么?”
陆晅看着永宁的侧脸,看她笑的僵硬又心酸,一瞬间很多事情都明了了,就如大风吹去迷雾,全部都清楚了。
他爱永宁,也只想要永宁,在他心里,永宁高过一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这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他只在乎永宁。
陆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永宁,我会把白戚戚送走的。”
永宁呼吸一窒,“送到哪儿去?”
“送到她该去的地方,梵音教的总坛。”
永宁蓦地转过身来,脱口就想说那不是你的国教么?你不管了么?但是被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她好似被呛到了一样咳嗽了一声,陆晅忙问她怎么了,她也不顾,只两只手紧紧的揪着陆晅的衣襟,急急的问道,“你,你不是要帮梵音教在大梁传教么?你,你不管了?”
陆晅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嗯,不管了。”
永宁张着嘴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晅,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陆晅抱紧她,“我不管了。听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