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晅微微一笑,说道,“一点都不麻烦。”说着,他便毫不留情的将白戚戚给扛到了肩上。因为陆晅身量高,他猛地把人从地上掂起来甩到肩膀上的时候就跟过山车似的,把白戚戚吓得尖叫连连。
她大概再也想不到,居然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男子这般毫不怜香惜玉的像抗麻袋一样给扛到肩上。陆晅的肩膀就顶着她的胃,她本来今天走了一天,又为了逃避野狼跑了好久,早就又饿又累又没力气,这下子更是被顶的真是难受极了。她头朝下往前走着,血液全都涌到头顶来,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六六六公子奴,奴”可惜陆晅一直上坡下坡,她的话便断断续续的说不完全,但陆晅好似根本就不想听她说话,一直闷着头往前走。
又这般走了一会儿,就在白戚戚忍不住马上要呕出来的时候,陆晅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白戚戚虚的跟什么一样,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地上倒,被陆晅给扶住了。
“圣女,我来背你吧。”
白戚戚心中一喜,但因为这会儿虚弱的很,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嗯。”陆晅蹲下,直接就将她背了起来。
白戚戚伏在陆晅身后,将头靠在上面,饶是胃里翻江倒海,这会儿心里也是甜蜜的。她默默的想到,六公子到底还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前来找她,在狼口之下救了她,还这般温柔体贴的背着她将她带回去
可陆晅还没背着她走了多久,就看到了前面星星点点的火把光芒,陆晅果不其然看见了山伯,心道幸好在刚才长了个心眼将白戚戚背上来,不然被山伯看到他扛着她,又要数落自己了。
可转过了一个弯儿,陆晅居然看到了永宁也站在那里,面色焦急的朝这边张望着。
陆晅登时前也不是后也不是,他很是惊讶,永宁为何会在这儿?
但就在陆晅犹豫的当儿,白戚戚的婢女雾松却先众人一步看到了陆晅,连哭带喊的奔过来,冲着白戚戚就跪下了,“唔呜呜呜呜圣女大人您有没有事?奴婢该死呜呜呜圣女大人”
白戚戚笑着说,“我没事,”她看着陆晅羞涩一笑,“多亏了六公子,我才”
她眸中温柔爱怜缱绻,自是不言而喻,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唯有永宁,她披着一件夜幕蓝的斗篷,领口一圈白狐狸毛,俏生生的站在那儿,但是一对长眉却悄悄的皱起来了。
陆晅连忙快走几步,将白戚戚放了下来,交给哭成一团的雾松,说道,“好生照看你家圣女,”说着,便走到了永宁身旁,握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拿个汤婆子,瞧这手凉的。”
永宁看看陆晅,又看看一旁的山伯白戚戚,目光重新转回来,“我听说圣女失踪了,心里放心不下,就来看看。”
陆晅开口训斥,但那训斥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多大的事儿还需要你来,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么?”
此言一出,周围的梵音教教众都很是不满,什么叫多大点儿事?他们的圣女可是失踪了!
为首的一个教众就不满发声了,“侯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圣女失踪了,那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怎么叫多大点儿事呢?”
却见陆晅冷冷的瞥过去,说道,“圣女只是你们梵音教的圣女,不是大梁的圣女,而这个却是大梁最尊贵的公主,孰轻孰重,你可明白?”陆晅将永宁身上的斗篷裹紧,揽着她对白戚戚说道,“既然圣女已经找到,那我便先回去了。剩下的事由山伯料理。另,如今寒冬腊月,山中又多豺狼,圣女还是自己小心些,少往山中采药,要传经布道,在凉山寺便可。这便失陪了。”说着,便揽着永宁上了马车,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