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陆京被一声清越鸣响惊醒,心脏骤然收紧,迅速翻身下床握住龙玄刀,眼中显出警惕之色。
龙玄刀的刀身正在有韵律地轻颤。
“谁在祭刀?”
凡传世名刀皆有灵性,若易主之后,则当以人血祭祀,其灵性生发,就会引起附近其他名刀的共鸣,所以这应该就是有人在祭刀。
不简单啊,陆京缓缓松开手。
他心想安弦市严沈两家以拳掌著称,并无用刀高手,那祭刀之人八成是扶桑岛国的王八羔子们了。
“看来准备的还挺充分。”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严薇安也是刚漱洗完毕。
“被吵醒的,好像是扶桑岛国的王八羔子们得了把传世名刀,刚才祭刀,引起了龙玄刀的共鸣。”
陆京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我也是精神绷得紧,以为算了,刀在厉害,用刀的人是蠢货也无济于事。这场跟扶桑岛国人的比试有金剑诀卫展顶着,问题不大。”
“卫展不来了!”
严薇安眉宇间有些忧虑。
其实刚才祭刀,就是桑原杀在血祭“胜光”,蓝梦周送给他的那把卫展那边,也是蓝梦周从中作梗为的就是逼陆京现身。
严薇安虽然不知其中缘故,但知道在这样情形下,陆京恐怕要出战,不可能让扶桑岛国人在华夏扬武扬威。
她继续道:“咱们就去!”
“这么霸气?”
“严家在安弦市起码也有百年,他蓝梦周本事再大,也别想在安弦市兴风作浪。”
这位娇美小未婚妻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她可是古武严家的继承人,股子里流淌着是武者热血,岂能一忍再忍?她很坚定地看着陆京。
“我绝对不会让蓝梦周那混蛋动你一根汗毛,我去准备了。”
晚上七点,庆山。
严宅后面有一片空旷而略有沧桑感的场面,四百余平方,周围有毛山榉树跟岩石围着,氛围幽静。
这是严家的演武场,也有近百年历史,严家老家主严寂明,严陵,都是在这里参悟武道,成为一代古武宗师。而此次跟扶桑岛国人的刀术比试就是在这里举行。
此时该到的人都到了。
严家的人,沈家的人,扶桑岛国人,以及出身于“虚灵”组织的蓝梦周。
在蓝梦周身后跟着七名古武者,七人境界相仿,都是筑起七八座“道俑”的入微后期,他们束手站在蓝梦周身后,态度显得极为恭敬。
这使得严陵跟老匹夫沈横江都不由侧目多看了他一眼。
两人都是都是当代古武宗师,很轻易就瞧出他身后七人的境界,略微有些惊讶,这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来路可真不小啊,连七名入微后期都能视他为主。
两人各有盘算。
老匹夫沈横江想的是,单一个蓝梦周就能带来如此强劲势力,其背后“虚灵”必然庞大如山,应该设法跟这个年轻人交好。
严陵则始终如老贵族般微笑着,心想自己也算见识广博,蓝梦周身后这七人怎么全无印象呢?
感觉到两位长辈的目光,蓝梦周分别向两人颔首示意。
而不远处沈玉琼也在看蓝梦周,不过只是目光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停留,因此并没有被察觉,他也在笑,笑得高深莫测,笑得让人摸不住头脑。
这时候一个呆头呆脑,比二愣还愣的家伙,左顾右盼着走到了他跟前,鞭哥牛大器是爷。
牛大器今天很是郁闷。
作为安弦市纨绔圈的出名人物,他和林停c穆雨烟并称三剑客。
可林停跟穆雨烟最近都忙起了工作,不玩车,不泡吧,不斗狗等等,简直就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