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
珠纪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外婆见到她的神情轻轻地说道:
「你现在精神不好,我找你谈这些事可能太早了一点。过阵子我再来好了,等你的心情能够比较稳定的时候我们再谈。」
外婆只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珠纪发着呆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
房里与房外都非常安静。
不过,麻木的思绪渐渐被暗灰色的心情所渲染,这种犹如乌云般的感觉若要给它一个称呼,或许「不安」就是最适当的形容词吧。
因为她明白了外婆所说的觉悟是什么意思。
封印的仪式那恐怕也意味着「珠纪身为玉依姬的死期」。
可是很奇妙的,珠纪的心情却十分平静,如果那样能救拓磨的话,死又有什么可怕。
「拓磨,你现在好吗还会不会不舒服是不是没事了」
望着遥远的天空,珠纪喃喃地自言自语。
「我好像还是非死不可才行呢,拓磨,这下大概又要被你骂了吧可是没关系,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从鬼斩丸的束缚解脱,我完全不介意。」
她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了一下,低头看去,原来是尾先狐咬住衣角在拉扯。
尾先狐直盯着珠纪瞧,眼神带着悲伤。
「怎么了小狐。」
「咪咪」
像是在安慰珠纪似的,它小小的身躯不断在脚边来回磨蹭。
一受到体贴的关心,软弱的心境就被引出来了。
「我没事,小狐,你别担心」虽然嘴里这么说,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啊,讨厌珠纪想擦眼泪,伸手到口袋找手帕,指尖却意外碰到一片硬物。
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笨蛋想事情,越想越呆看起来像是男孩子的字迹,写着这样的一句话。当时在教室被拓磨丢纸条的回忆,骤然唤醒。
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脸颊。珠纪紧握纸条泫然呜咽。
「拓磨」
「咪咪咪」尾先狐反常地叫个不停。
「嗯小狐,怎么了对不起,我老是一直在哭。」珠纪抱起尾先狐看着它。忽然有一股温暖的意念流进了心中。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股意念彷佛在如此说着。
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
在又大又圆的蓝眼珠注视下,珠纪不自觉的吐露出心声。
「我想见拓磨。」
其实那只是小声到像蚊子叫,连自言自语都算不上的一句话。
是呀我只有这个愿望,我想去找拓磨,和他说说话我好想看拓磨笑,看他生气,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
只要能感受到拓磨的温柔,那样就够幸福了。
尾先狐突然跳离珠纪的手,灵巧地翻身落地,在珠纪面前恭恭敬敬地垂着头。
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骑士宣誓忠诚似的。
「小狐呃咦」
浓浓的睡意急袭而至。
困到连眼皮都重到打不开,于是,珠纪就这么陷入深沉宁静的黑暗中。
那种黑暗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反而充满了柔和c体贴的感觉。
有种奇妙的怀念感,以及非常熟悉的温度。
珠纪睁大了眼睛到处张望。
这里是哪里是仓库吗可是
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感觉十分巨大。
头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珠纪大惊回头,见到的竟是拓磨。
拓磨
呼唤的名字脱口而出,但喉咙发出来的却是「咪」的声音。
呃,为什么
「怎么了,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