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旁边的席位,两人齐齐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跟霍子侯可没半点交情,以前连半句话都没说过。
这样一来的话,明显来者不善!
“两位难道觉得本侯身份低微,官职卑贱,竟配不二位一个小小的揖礼吗?”霍子侯微笑着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两人听了,心中暗叫不好:怎么得罪了这个煞星?
全长安都没有任何一个贵族有资格承担得起霍子侯方才的诘问。
“岂敢,岂敢!”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贵族青年连忙陪笑着说,然后郑重的一揖道:“下官拜见君侯大人!”
“恩!公孙大人果然好涵养!”霍子侯点点头道,然后他把面转向另外一个贵族问道:“难道昭平君真的觉得本侯配不足下一个小小的揖礼吗?”
“冠军侯,不要没事找事!”那个年轻贵族却是不太畏惧霍子侯,他盯着霍子侯的眼睛道:“旁人或许怕你冠军侯的名头,本君可不怕!”
“是吗?”霍子侯轻轻泯了一口酒,然后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这杯酒,敬昭平君,祝永记今日!”霍子侯说完,当着众目睽睽的面,把手中的酒泼到了昭平君脸。
整个紫殿顿时冷场,谁也没想到,在今天在这里,大汉帝国冠军侯竟然用酒泼了昭平君一身。
昭平君英俊的脸蛋顿时满是怒火,他的拳头紧紧的攒了起来。
“恨?”霍子侯笑着对他说:“应该是恨!想打本侯就动手啊……欢迎来打,不打是小狗!”
然后他转过身对那个叫公孙敬声的贵族道:“公孙大人,烦请您去给给事尚道歉,然后,这里就没您什么事了!”
他们两个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张安世。
这时候张安世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连忙赶过来,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别霍子侯阻止了。
“安世兄,你什么话都别说,君子以直报怨,我这是在验证自己的君子之道!”霍子侯道。
然后他对公孙敬声与昭平君两个笑着道:“你们两个既然能够用身世地位爵位家世,生生的欺辱了本侯的好,那么本侯反过来用身世地位爵位家世来欺辱一下你们有什么不对吗?”
“这就是古人说的: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啊!”
“道歉,立刻!”霍子侯红着脸看向公孙敬声:“我给太仆大人一个面子,公孙大人,立刻道歉!否则别怪本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公孙敬声的父亲就是当朝太仆公孙贺,当真真是家世显赫,一门皆尊贵啊!
至于昭平君,来头更大了,他的母亲是当今天子刘彻最疼爱的妹妹隆虑公主,话说当年隆虑公主朝野风评很高,为人和善,待人真诚,是大汉宗室少见的贤淑公主。
可惜,隆虑公主殿下到很晚才得昭平君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百般疼爱,千般娇宠了。
等到隆虑公主病重的时候,才忽然想起了,自己若去了,她留下的这个纨绔儿子怎么办?
于是,趁着天子刘彻探望她的时候,隆虑拿出了一千万钱,一千金黄金,向天子请求,看在她的面子,善待昭平君,即使将来昭平君犯了死罪,也要免他一死。
看在隆虑公主的面子,天子答应了下来。
可谁成想,这非但没有警醒昭平君这个家伙,反倒助长了他的气焰,从此,昭平君简直成了长安城人见人怕的恶棍。
他以为自己有了天子当靠山,整个大汉就可以横着走了。
但是,今天霍子侯用更强势的爵位,更显贵的官职,更得宠的身份,更耀眼的家世,生生的就吃得他死死的。
尽管,他心中愤怒不已,感觉面子丢光了,他恨不得拿刀砍了霍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