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不讨人嫌。这些天,陈洁几年来在日本第一次用母语和
一个男人谈那么多话,当裴自力用专注而欣赏的眼神看着她时,怎不令她心里掠过
阵阵波动。
陈洁换了个姿势,用胳膊支住发酸的腰部,半仰了下来。这几天她很开心,那
是因为裴自力每天和她在一起,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是没有用的。可是裴自力是人家
的,他老婆梅莹是合法妻子,徐蓓是他的情人,我算什么呢是他的驿站吗陈洁
想起昨天裴自力对她开玩笑说,徐蓓把他借给她当情人,问她要不要陈洁说,不
要可是徐蓓竟然以为我们这么快已经想到这儿,陈洁心很痛,她不愿意再想
下去,站起身拉亮了灯绳,屋子里顿时光明起来。
时间已经过了8点,裴自力还没有回来。陈洁收拾桌子后,进了浴室。这个男人,
怕是不好意思再见到我了。陈洁苦笑着想道。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这么晚。
陈洁把睡衣等要换的衣服都带进浴室了,她把热水龙头调得比平时热一些,水
蒸气迷雾般罩着她洁白细腻的身子,揉了护发素的黑长发螺旋一样顶在头上,像伊
丽沙白泰勒在一次派对上的发型设计。
陈洁慢慢地搓洗着,一双手自上而下轻轻爱抚大自然赐与她的美妙。身子
渐渐地麻酥酥地,她仰起头来,热水从她光滑的额头向下淌去,顺着乳沟直泻青青
的芳草地。不知怎么的,陈洁泪水涌了出来,她一动不动,任温热的水流不绝地流
淌,她的痛苦c她的欢乐呵。
在“哗哗”的水声中,模模糊糊地传来一些响动,陈洁仔细听去,似乎是裴自
力回来了。从浴室的磨砂玻璃里,望不清他在干什么。陈洁把浴室的灯关了,外面
暗,里面亮,她怕光线会映出自己玲珑的曲线。又冲了一会儿,陈洁“吱呀”打开
了门。
意外的是,屋子里没有裴自力的影子。陈洁奇怪地一边用块厚毛巾擦头发,一
边朝门口走去。门外也没有人,陈洁返回身,就看见矮桌上有张纸,是裴自力写的:
“我走了,到别的地方去挤一挤,你不要担心,有了电话我会告诉你。后会有期”
陈洁还是第一次见到裴自力的字,很男性化,粗犷的笔锋遒劲有力,特别是最
后四个字,不知是太用力还是笔头损坏,戳破了纸背。陈洁没有开门去追他,不是
自己叫他走的吗,何必又装模做样,这不是她的脾气。
这一周过得很慢,陈洁精神一直不太好。店里却由于年底的关系,生意出奇地
热闹,那些大男孩到“卡拉一k”来了又来,唱那只最近在排行榜上一直下不去的
“101次求爱”不厌其烦,陈洁以前很喜欢听这首歌,听到它的旋律时总会一起哼哼,
这几天却觉得特别讨厌,听到这首歌就想起那连续剧里的男演员,矮矮的抬着那张
傻子一样的下巴,一个死脑筋的建筑工人去追求人家当大学教师的漂亮姑娘,这样
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电视剧导演居然让他成功,还称之为浪漫,真令人恶心。
星期六,陈洁做到晚上9点钟,怎么也忍受不下去了,小小的店堂门厅里,挤满
了叽叽喳喳的年轻人,脑子都要胀破了。那日本人店长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唾沫横
飞,还从口袋里拿出瓶迅速增加体力的什么营养液,一会儿喝一口,一会儿喝一口。
陈洁很“戳气”他,斜着眼问,营养液很贵的,可以向老板报销打入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