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外面吃饭很贵,我会准备好
的。”
“那晚上我住”裴自力不好意思问出口,但还是问了。
“晚上见面再说吧,实在无法的话,反正我天天上夜班,你睡到早晨,换我好
了。我尽量再想办法。”陈洁咬牙发狠地说。
一时,两个人竟都不说话了。“陈洁,徐蓓刚才从加拿大来过电话了。”裴自
力打破沉默,不知怎么有点对不起她似的。
“她说什么高兴死了对不”陈洁舒展开眉头,笑起来。
裴自力没有回答陈洁的问话,他注视着陈洁的眼睛,动感情地说:“蓓蓓有你
这个朋友真是幸运。”
陈洁耸耸肩,快快地从这种气氛中抽出来,夸张地做手势说:“别说啦,鸡皮
疙瘩要起来了”
推开门,一股新鲜又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天边已经升起一片朝霞,一男一女
两个身影像一幅镶着金边的剪纸画,渐渐地没入蒙蒙的雾气之中。
三
陈洁在高田马场车站将裴自力交到以前语言学校的同学小夏的手中,返身朝家
里走。功夫不负有心人啊。昨天夜里当陈法打了十几个电话几乎绝望的时候,好久
没有联系的小夏没等她说完客气话就说,他的工地要找一个体力好c肯吃苦的小工
去顶替他们组里的马来西亚人,最好第二天就去。小夏的包工组一共3个人,一个工
头兼喷枪手,一个加料管机器,一个搭拆脚手架。他们专门负责在新盖好的大楼内
墙上,喷涂一种水泥c胶水和棉花搅和在一起的涂料。
小夏介绍说,他已经在这个包工组干了一年了,工头是上海人,在上海的时候
是个体户卖鱼的,很有些脾气。不过因为小夏会接电线会修机器,工头给他加了几
次工资,现在每天可以拿到15000日元。看在这个份上,也就不计较工头的脾气了,
人嘛,干了粗活哪怕教授也会变得野蛮的,不要说人家本来就是这种素质。小夏说,
只要在精神上承受得了,这个工作好得不得了,你那个律师朋友可以来试试。
小夏在陈洁的班上只读了半年语言就辍学了,他的脸长得太像演小品的严顺开,
或者说像阿q,说起话来眯细眼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下了课大伙都喜欢围上他取笑。
小夏心灵手巧,实实惠惠以赚钱为第一宗旨。据同学说,他两年间就已经积攒了10
00万日币。现在说起继续读书与辍学黑掉的利弊,同学总是将小夏做例子,跺着脚
后悔不早一天头脑清醒。
陈洁听了,大包大揽地将裴自力的精神问题解决了,她反间小夏:“你说,一
个人在走投无路时,还会计较什么精神压迫”
陈洁没有在车站见到小夏的工头,本来她是想为裴自力说几句好话的。据说那
工头开一辆老板送给他的破车,要管装运机器,联络工地。那老板也不是什么大老
板,听起来像搞批发的。他每接到一个工地的活,就用传真机通知小夏的工头,规
定几天完成,用多少材料,达到什么质量要求。待对方验收完毕合格,他就付给工
头一笔钱,让他自己分配给手下的小工。所以如果工头将时间抓得紧,能够把三夭
的活压成两天干完,能够在符合质量的前提下省下材料,他就能拿到更多的钱。小
夏估计工头每月可得近100万日元的工资。
“哗”陈洁听了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羡慕得恨不能立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