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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保留了好几年,让她常

    常回味,常常感觉,常常的粘着她的心,并粘住了她的生活。她永远忘不了这块奖

    来的奶糖。他可能忘了,忘得干干净净,而且,忘的不仅是这块奶糖,他把他们之

    间发生过的一切都忘了难道,他健忘难道,他的心底抹了一厚层那种白色的涂

    改液,什么都能一笔勾销的

    他坐着他的轿车走了,非常残忍的走了,还有他的司机。撇下她,孤孤单单的

    留在河里。

    为什么在电话里他说得好好的;开车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我们认真谈谈。

    她问他谈什么,谈结婚还是谈分手他说,谈结婚。结婚不,不可能她已经绝

    望了。她只是不甘心绝望。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一个女人的全部,还有十多年难以

    忍受的等待。等待的结果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对他们的关系却渐渐厌烦了。

    落得这样的结果,她就是不甘心啊,她要看个究竟:他到底怎么解决她的问题不

    管名份不名份,他妻子虽然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可是,她为他打了三次胎,都是开

    车出去,到外地医院做的手术,来来去去是她自己开车,她没让他陪,干这种事,

    目标大,她知道,他最担心被人风言风语的,但他担心过她的感情和她的身体吗

    算了,她都不计较,总以为,一次次的怀孕,攒下的是一层层的骨肉之情,她和他

    的关系就能维系得更加牢固,结婚是迟早的事,无论如何,她得等出个结果其实,

    已经等僵了,一拖十年,是块铁也被拖烂了。她都四十了,还要她等到五十吗对

    这一次的“认真谈谈”,她有思想准备,不会是好结果,反正,好坏他得谈个结果

    给她。不过,这一次“开车出去谈谈”,有点特别,他安排了一个司机。她建议:

    我自己开车吧,不需要司机。她希望他们的交谈只限于他们之间。他回答:还要办

    别的事,没有司机不方便。她只好依他。她总是依他。他说,他喜欢她温柔,喜欢

    她事事都依他。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她都铭记在心,经常的回味回味对她是一种

    安慰。尽管,这类好听的话,他已经很少再说,但是,她心里仍隐隐地希望,这一

    次“认真谈谈”,还能听到几句安慰的话。

    是可笑还是可悲她说是绝望了,却还是放不下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真像

    抽刀断水。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一开始,她忍着,猜想是因为前面有司机,他不便说什

    么。不能说重要的,还不能说点别的她引了一些话题,他都支支吾吾,也不朝她

    看一眼。她使劲琢磨:如果打算结婚,哪会是这态度显然,他是下决心要分手

    她得防着。谈分手,他又会一二三的搬出他的那些条件:钱c房子。他马上要升局

    长,权力大了,口气也大得多,好像“钱和房子”在他手里同变戏法似的可以信手

    拈来的。她还是咬定这句话:我要嫁人。当然,她也威胁他:你不给我最想要的东

    西,那么,你也别想得到你最想得到的东西。她的“威胁”是切中要害的,她说,

    她要去市委找组织部的人反映这样的“认真谈谈”,已经不止一次了,每一次

    都像谈买卖,而一旦听到她类似的“威胁”,他不耐烦的口气和阴沉的眼光,让她

    感到心寒。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真的威胁他,但又情不自禁的把“威胁”的话老

    挂在嘴上。这样的“威胁”,尽管说说而已,但确确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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