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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大米下决心做贤妻以来,老木除了越来越懒,也越来越愿意“告病”了。

    一会儿说:“大米,哎~吆~~我腿腋褶子酸~~你给我揉揉~~”

    贤妻傻大米吓了一跳,赶紧扔下手边的活儿,心疼地蹿过去猛力揉捏了一气。

    一会儿又说:“哎~吆~~大米,我腰疼~~——你给我揉揉~~”

    “贤妻”立马又蹿过去下力气揉搓一气。一边揉搓,一边还得听老木的指导:“哎~吆~劲儿小了,再使点儿劲~”“哎~吆~不是正中间,往左点,再往左点往右,再往右对了对了对了!就是这里,哎~吆~真舒服~”

    接着又说:“大米,哎~吆~~我脚后跟疼,真的疼,哎~吆~疼得火烧火燎的——你给我捏~捏”

    “贤妻”又逮起他的臭脚丫子,一通猛捏一边捏着,一边听着老木不断地哎吆着。

    不等大米稳下心神歇口气儿,老木在那边又哼唧起来了:“嗨~吆~大米~,我脊梁疼~~,你给我踩~踩背~”

    “贤妻”马上脱鞋上床,颤颤巍巍站在老木背上,一手扶着墙,一手优美地在空中划着弧线,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脚下还要拿捏着分寸使劲,踩轻了他嫌试不着不管用,踩重了大米怕把瘦不拉叽的老木给踩死,自己白出了力不说,还得担个谋害亲夫的罪名,关键是,大米得有多心疼呐,好不容易沙尘暴给自己刮来个好老公,再让自己给踩没了,那不得哭死

    老木告病的时候,绝不是伪装的,他是实打实地在告病,是用自个儿的生命在告病。皱着眉头,拧着鼻子,一脸严肃的痛苦不堪,就像灾难预告片儿一样,把大米吓得心哆嗦,恐怕下一秒他出了意外;再听听他喊哎吆的时候,那种痛苦的c掏心挖肺的颤音,真是叫大米不忍心听下去。他哎吆一声,大米就得哆嗦一下;他成天哎吆,大米天天跟着心惊胆战。

    傻大米连吓带累,天天都不寻思好事。照老木那种痛苦的哎吆声来判断,她感觉老木随时随地都能一ver了,啊呀,那自己岂不是和自家的老奶奶真一样了?难道,这还是个家族魔咒吗?她不敢想,要是老木真的出了意外,她可怎么办?这不是天塌地陷了吗?呜呜大米在想象中,都吓哭了。

    有的时候老木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一声儿没有,大米吓得赶快爬过去,拿手在他鼻子底下探探,“呼——”大米长吁一口气,没事,还在呼哒着喘气儿,睡得还挺香。

    可是老木天天哼唧,却仍然顽强地存活着,尤其在面对好吃好喝好玩的诱惑时,他那旺盛的生命力能瞬间迸发出来,吓大米一跳。

    比方说,打麻将打扑克,老木能精神抖擞打一个通宵,而且越战越勇。别人是逢打必输,他是逢打必赢。自己还美不滋儿跟大米炫耀:一个星期的烟钱又出来了,嘿!

    再比如吃东西。柴米人家也没啥好吃的东西,可要碰到老木爱吃的那一口,他顿时两眼放光,筷子不离碗盘碗盘不离筷子,唏溜溜呼噜噜片刻功夫吃个精光!

    大米有个贱脾气,只要老木爱吃的饭菜,她就不舍得多动动筷子,济着老木使劲吃,哪怕老木都吃上,大米都高兴:看看,自己做的菜老公愿意吃嗨,对一个女人,尤其对傻大米这样的贤惠女人来讲,这是多么光荣的事儿啊。

    光荣之余,大米也纳闷儿,这位天天告病,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酸,但是一到玩儿的时候,立马瞪着个眼珠子铮亮,赛过100瓦的电灯泡。一到打麻将打扑克,老木能撑到下两点,要是一晚上不睡觉,那精神头那小身体也是杠杠的,一声“哎~吆~”也听不着;一到吃的时候,好家伙,人家老木跟猪吃食似的,都颠起食儿来了(猪吃食的时候,颠着脑袋上下快速抖动,还配以“咵嘁咵嘁咵嘁”有节奏的声响),吃得那叫一个香!上一秒还在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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