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啊,白瑾霖,你在搞什么
一脸悲壮地把头埋进被子里,慢慢想起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出生是不被接受的,我的身份是无法见光的。即使是这样,你也无所谓么”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出生是不被接受的c无法见光。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他很小就被送到美国,学了医,回国之后他也不愿意接手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做了医生
他是私生子。陆以和的私生子。
小的时候在陆家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与人之间这么疏离淡漠
陆千城,即使是这样,我也无所谓。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会去接受。只要是你带给我的,我都会接受。
她好像隐约明白了,他和她不是不相悦,而是不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什么都没有做,即使被她误会,他也选择保护她。
陆千城,好温暖,你好温暖。冰冷的你也好温暖。
手术室的红灯变成了绿灯,少女抬起眼睛,眼前的景象已经太过于模糊她已经记不清,这是一周以来第几次手术。
几个医生将床推出手术室,白布下隐约能看出熟悉的轮廓。尽管心里已经确定,她还是用几乎自己都听不见的沙哑声音问道:“医生怎么样”
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非常抱歉,anna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于教授的去世我们感到非常遗憾。”
她跌坐在地上,没有放声大哭。几个护士过来把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
她只是静默了一会儿,起来开始办理手续c通知学校教授去世的消息。最后,她给自己的未婚夫发了一条短信:千城,都结束了。
办完所有事情之后,她回到自己住的小屋,坐在小小的沙发上,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哭。
桌上放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她11岁,一脸笑容地站在父亲和陆千城中间。那一年,陆千城18岁。
九年了。
九年前
最近哈佛都流传着一则消息:医学院的新生中有一位中国人,刚进校就破格被ben博士收为徒弟,而且就住在博士家中,和博士关系非常好。
anna从校车上下来,走进自家的花园里,按照惯例给自己种的向日葵浇了水,然后才进了家门。
屋里除了父亲以外,还有一个大学生。他有着柔软而带着光泽的浅栗色头发和亚洲人的面孔,清隽瘦削,穿着白衬衣和西装长裤,与其他大学生格格不入。
父亲说,这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来自中国,名字叫陆千城。
“爸爸,他要住在我们家么”
“嗯,不会太久。他就用你隔壁空出来的房间,没问题吧”ben宠溺地摸着女儿的金发,询问道。
“好吧,只要他不打扰我”她特意看了陆千城一眼。
之后他确实一次也没有打扰过她,她却每天都在他房门外偷偷看他。他每天作息都规律得不可思议。七点回家,八点吃晚饭,九点查资料写论文,偶尔找父亲讨论,十点看书,十一点睡觉。
他很喜欢看书,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挺峰般的鼻梁,碎发垂在额前,长长的睫毛盖住深敛的眸子。
她的生活记忆里充满了他。
盛夏时她在他房间里对着正在看书的他吵嚷自己提不动水,要他帮自己浇花。自己则在二楼的窗内托着下巴看着他弯腰为自己浇水。
寒冬时她以天气太冷为由不坐校车,要求他每天完成功课之后到她的高中接她,然后她对他左蹭右蹭,在一片羡煞的眼光中拖着他离开。
他住在他们家里的几年,她一直在发生变化,从一个女孩变成少女。她也一直知道,他是多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