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恢复元气。微笑地走到简雪奴椅前,轻轻抱起她,细细打量思忖,只要是奴儿,他家主人都喜欢,虽然长相不一样,但感觉一样,味道也一样。
他缓缓将她放到主人腾出的位置,看着主人拿下她脸上的面纱,顿时好奇妙,她居然在微笑。一定是睡着了梦见自己进了阶品,才会笑得灿烂美丽。
东方伽罗温暖的手轻轻抚摸在她脸上,眼里全是疼惜,颤抖的唇忍不住印在她左脸的疮疽上,心里一阵抽痛。
拥她良久,突然感觉极夜还站在旁边,嗔道:“还不快进去,愣着做什么”
“哦是,主人。”嗖地一声,极夜听话地消失了,他想,这是主人给奴儿的奖励。以前,微笑时,给她奖励,哭泣时,也给她奖励,没想到睡着了,也要给她奖励。有些事情他永远参不透,还是打坐修炼吧。
床上被窝比躺椅暖和,暖和了就嗜睡,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咂咂嘴儿,哼哼叽叽几声,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美梦。不经意间,将手噗地落在某人的伤口上。
对这睡姿不规范的妞儿来说,某人绝对是咎由自取,这已不是第一次。他一个激灵从梦中痛醒,刚动弹,伤口撕裂般疼痛,这下终于从惊梦中痛清醒,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额上早已渗出冷汗,他看着眼前人,缓缓地吁出口气,将她的手拿开。
此时,她已睡得半梦半醒之间,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恍恍忽忽睁开眼睛,有一股热络的呼吸拂过脸庞,她瞬间清醒。自己半个身子盖在他身上,手被他握着,那动作,好像是要把她掀开。她惊得不小,自己明明睡在躺椅上,怎么就睡在他身上来了,还被他嫌恶地拉开丢死人了。难道自己是梦游还是花痴不,绝不能承认自己是花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猛地从床上跪起,不住地给他道歉,“我是不是又梦游了主要是床睡习惯了,所以就半夜爬错床”
她此时为什么要说又,主要是想给自己开脱,免得被他误认为自己是花痴,是不是花痴,她自己知道就行了,不需要他知道。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兴味地看着她,刚睡醒的她还真可爱,从没见她这般服软过。开始还以为,她道歉,是因为碰到伤口,现在才明白,她说自己误上了他的床。眼里不由得泛起玩味。
这丝玩味被她捕捉进眼里,瞬间她就清醒过来,嚷道:“是不是你把我抱上床来的你趁人之危,卑鄙,下流。”
“不是我。”他很想笑,发觉她比以前更笨,但更可爱。他此时才感到,自己好多年没真心笑过了。其实简雪奴一开始就想过,是他抱自己上床的,但是,她内心深处认为,男子都是喜欢漂亮姑娘,除了边城,没人愿意主动接近她,所以,她常常认为,他接近她,顶多是好奇。
“不是你,那你笑什么笑不许笑。”她怔怔地瞅着他,没想到这冰冷的棺材脸笑起来这么好看,比他兄弟东方伽南那笑容多了几分真切,上次撞到东方伽南身上,他那眩目一笑给他留下印象深刻,略带着玩世不恭。而东方伽罗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之喜。
他从枕边拿起她的面纱,友好地递给她,笑容收敛了些。
她抓过面纱,挂在耳后,突然大叫不妙,惨了惨了,昨晚被这厮折腾半宿,把边城给忘了,昨夜没能及时回客栈,边城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
边城昨日放学回到客栈,没有见到简雪奴,左等右等不见她回来,心里越发焦急,她在风暴城没有朋友,认识的人也只有月光村那几位。
有过节的仇人能数出几人,为争灵骑比斯,简幻西和乌紫沫与她有过染指。但简幻西与乌紫沫今日在校,简雪奴中午已经没有回来,应该与她们没有牵连。
他的心思回到了城北的仙罗宫,他们到仙罗宫殿找过东方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