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重叠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破深渊。
好难受
无法再睁开眼,整个身体被悬空在黑暗中,剧烈的压迫感愈演愈烈,无法自由呼吸,死一般的静寂,无法再嗅到生命的气息。
哭泣的声音,呼喊的声音又响起了,那么的悲切,那么的凄凉,那么的痛苦
是谁抚摸着她的脸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又是谁在她耳畔低语,莫名的令她安心。
她想看一眼,可眼皮如压了一块巨石,怎么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似乎又变换了一个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换成了白色,压抑得发憷。
漆黑冰冷的棺木,衬得白晃晃的一切更加阴冷渗人。
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了好些人,平静冷漠的脸,形如公式的跪拜上香。唏嘘遗憾的脸,摇头惋惜着交流什么
唢呐声,锣鼓声奏起的声乐,凄凉而苍白。
所有人的面孔在那一瞬变得模糊起来,黑与白交错,森然诡异
夜色浓重,蜿蜒覆盖天与地,月亮孤零零地盘旋上空,光线暗淡。
漆黑的棺木,苍白的纸幡,白色蜡烛发出微弱的光芒,未燃尽的香,香云缭绕,辗转蜿蜒。
苍老佝偻的身影站在棺木旁,沟沟壑壑满是褶皱的手细细的在棺木上轻抚,背影朦胧。
一切似乎离她很远,那个身影似乎打开了棺木,嘴唇颤动叨叨絮絮不知念些什么
那个身影转过身来,似乎发现了阿九的存在,冲她笑了笑,本因诡异的一切却因这一笑而变得沉和起来。
阿九想走近,可脚下踩踏的土地猛然崩裂,空间被剧烈的扭曲,身体一沉,再次堕入黑暗
“啊”阿九猛地张开眼,额间泛着虚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如释重负的擦去额间的虚汗,掐了掐大腿肉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令人窒息的梦。
真是讨厌的梦啊那么真实,就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她还以为会死在那个梦里
“做噩梦了”
撑起身体站起来,胡乱的应了邪见一句,走到小溪边拍了一脸水,冰冷的触感却让阿九身体一僵。
“你还真是没用,一个梦都能把你吓成这样。”邪见好奇的望着阿九的背影,好想知道是什么梦能把这个丑女人吓成这样啊于是,出于强大的好奇心,邪见又问道,“呐,是什么样的梦啊”
忍住迫切想逃离的,故作镇定的梳洗一番后,走到阿哞身边取出点心,心不在焉的吃了起来,“没什么,梦到自己死掉罢了。”
“没用的人类。”邪见嗤之以鼻的鄙视一番,又继续好奇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阿九舔了舔手指,靠在阿哞肚皮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细长圆润的食指往邪见身后遥遥一指,“诺,不要回头,往后退二十步,你就知道了。”
狐疑的瞅了阿九一眼,但又迫于强大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即便是心不甘情不愿,邪见还是照做了。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十九步,二十
“啊咧”邪见迷茫的低下头,“啊”
哎呀,落水的青蛙啊阿九好心情的看着邪见一阵乱扑腾,很满意被爽到的心情。
被爽到的阿九还不忘与人分享愉悦的心情,“呐呐,房东大人,您家宠物还真丑。”
那厢却冷冷侧目,阿九感觉膝盖中了几枚冰刀。
“你,你这个丑女人,居心叵测,想害死我,然后独居杀生丸大人第一随从的地位是不是”邪见一身水滴答滴答响,越说越觉得阿九居心不良,“你这个丑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人面兽心,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阿九一脸无辜,“哪能啊,我这不是为了让您更深刻的体会我是怎么死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