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的话语。
托莉克西的单人乐团是主奏乐器为键盘的机种。然后,她一直持续演奏到所有指甲都裂开,甚至连骨头都碎裂了。
“王八蛋”
依蕾妮被杀,托莉克西还活着。
但是在我看来,我不认为托莉克西算很幸运。
她们是一样的。
她们都被某人剥夺自由,恐怕是强迫她们不断演奏神曲,然后被丢弃,就像处理新鲜垃圾那样。
“我”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喃喃说的这些话是对亚蕾克西雅所说,还是讲给托莉克西听。
“我并不是什么正义使者。”
只不过等我回过神时,发现那句话已经从嘴巴说出来。
“所以无论什么法律或规则,只要我觉得毫无意义就不会把它当作一回事,只要我觉得那很碍事就不会遵守。如果因此惹人嫌或让人对我疏远,我也无所谓”
继续沉睡的托莉克西脸上毫无表情,也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情,只微微张开嘴唇。
覆在她嘴巴的透明塑胶氧气罩,仿佛是为了防止生命从她嘴唇缝隙溜走而特地准备的盖子。
“不过,这是不对的。”
规律的电子音,是跟她胸部连系的好几条电线所测出的心脏跳动声。
哔哔哔
声音的间隔很宽,这表示微弱的心脏好不容易才能够持续输送血液。
“拥有力量者强行压迫弱者对自己唯命是从是错的,而且,我说什么都是错的,而且,我说什么都无法原谅那家伙”
这时候有电光“啪嚓”地流窜过我紧握的拳头,我连忙把手掌张开,因为精灵雷差一点就要爆发了。
“对不起。”
说话的是亚蕾克西雅。
“我应该早一点联络你的。”
“为什么要叫我来”
我没有回头地问她,亚蕾克西雅似乎明白我问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她在尼肯市警的保管库拒绝了我的要求,但她却又把我找来跟托莉克西见面。
她让我们见面,应该是想让我跟她说话。
“我”
她用硬挤出来的声音回答,我则站在离她不远的后面。
她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应该不是我神经过敏的缘故。
“我是一个警官。这个身份至少不会做出让别人蒙羞的事情,不过”
亚蕾克西雅没把话说完,但后来又恨恨地吐出言语。
“我也是会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情”
那就是她找我的理由。
这是怎么回事亚蕾克西雅竟然向我求助
她不是找同事,而是找我。
“你觉得如果是我的话,就算面对濒临死亡的女孩,也能够从容不迫地问出什么情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举起一只手对急忙解释的亚蕾克西雅说:
“抱歉,我是开玩笑的,当我没说过。”
我能够了解,亚蕾克西雅想仰赖的是我的经历。
如果是她的话,经历博物馆那宗案子之后,应该有试着调查过我的一切,然后应该也看过我的契约经历,还有那些代表的意思。
所以,我的确能够胜任。
“雷欧先生。”
“啊啊。”
我望着托莉克西的脸,用手指拨开她紊乱且贴在额头上的短发。
“这是一宗连续绑架案件。”
“对,没错。”
“当我赶到这里时她还有意识,然后”
“嫌犯是精灵对吧”
亚蕾克西雅并没有回答。
我回头并跟她四目交接,意识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