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里面没人之后就穿过房门。
“宾果”
我走进的地方是贴满瓷砖的房间。
此处乍看之下很像医院的手术室,但并不是。
这里对我来说算是很熟悉的空间是验尸室。
这房间的地板跟墙壁都贴满瓷砖,墙壁的尽头处则摆了一张办公桌,上面散放着一些文件。至于我想“见面”的对象,就在这房间中央。
她全裸躺在没有软垫也没有被单的床上躺在金属制的解剖台上。
虽然我曾在照片上见过她,但是像这样实际“见面”却是头一遭。
我从她挂在脚上大拇指的牌子确认她的姓名,须藤依蕾妮。
“嗨~”
我凝视着少女的脸,并对她打招呼。
她的眼皮微张,看起来像眯着眼睛偷偷仰望我。但是她的眼球呈现白浊状态,证明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肌肤也很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任何色彩。
我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性,也不知道她用什么声音c用什么方式说话,又会露出什么样的笑容。连她平常阅读什么样的书c喜欢什么样的电影,或者听什么样的音乐,这些我都不知道。
甚至是她头发跟肌肤的香味,现在从她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因此往后不管我还会活多久,我记忆中的依蕾妮只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纵使如此,我内心深处还是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就实际上的意义来说,她已经脱离时间的流逝并被弃之在外,甚至没有机会跟心爱的人告别。她的未来就这么突然被人撕碎。
然后现在,她孤孤单单地躺在这张冰冷的解剖台上。
无法忍受。
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不过我还是勉强露出笑容。男人若是没有对初次见面的女性露出微笑,那根本不配当男人。
“抱歉,失礼一下哟。”
但是,依蕾妮并没有回应我的笑容。
我双手插进口袋里,当着不会说话的依蕾妮面前弯腰,把脸凑近观察她。
我并不想触碰她。
能够触碰她的,只有爱她的人跟她爱的人,以及有权利与义务帮她验尸的人,但我全都不是。
“真可怜”
她左右肩有明显的淤血,这是单人乐团背带造成的痕迹。
那还不是一般的淤血,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擦破皮并出血的痕迹。
单人乐团的确不算轻,但照理来说,它有尽可能减轻演奏者身体负担的设计。
到底是演奏几个小时不,是持续演奏几天才变成这样
“不准动”
不妙那个声音传来跟门被打开的动作几乎是同时。
虽然我曾有过立刻解除物质化逃跑的念头,不过那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把手举起来快点”
是女性的声音。
不是我爱吹牛,只要我见过一次面的女性,就绝不会忘记对方。连声音只要听过一次,第二次见面时我不仅能够回想起对方的名字,甚至从三围到痣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当然,那也要对方肯告诉我三围跟痣的位置啦。
而且,我对这显得有些紧张的气氛也有印象。但遗憾的是,她似乎不记得了。
“快点”
“喂喂喂,又来啦拜托饶了我好不好”
我乖乖把手从口袋伸出来,而且一面举起手一面转身。
“我真的那么没有特色吗照理说一眼就看得出来吧,你也帮帮忙啊”
站在大开的房门前讶异瞪大眼睛的是佐村亚蕾克西雅巡查部长。她两手握枪,枪口正笔直对着我。
仔细想想,这已经是她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