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颜微妮像往常一样上学去了,蒋朵朵像往常一样来颜家做衣服,两个人还碰了个照面,面上俱是波澜无惊。
徐长康的妈做好早饭,去徐长康的屋子叫小儿子吃饭,一看,床上没人,被窝还是她昨天叠的,徐长康才不会自己叠被窝呐。
这孩子是一夜没回来?
不回来睡也不说一声!又去哪个狐朋狗友家里喝酒去了!徐长康的妈心里咕哝了一句。这事,徐长康也不是第一次办了。
直到,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一个放羊的在小树林潇洒自如的甩着长鞭子,惊奇的发现:咦?前面那棵树上是不是绑了一个人?
放羊的大着胆子走过去,将蒙头的衣服扯开,咦?这不是村里的长康嘛!
一整夜,又冷又饥又渴,腿疼,胳膊疼,脸上疼,浑身都疼,要不是徐长康年轻,昏死过去都有可能!
“哎呀,是长康吧!”放羊的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被绑在树上了?哎呀,你不会是在这里呆了一整宿吧?”
徐长康心里暗骂:“是老子,是老子!还不快把绳子给老子解开,瞎咧咧些没有用的做什么!”
放羊的将绳子给解开,没有绳子的劲,徐长康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长康啊,你怎么还站不住了呢?腿上没有劲儿?还能不能走路啊?”
徐长康心里又骂:操!你td的眼瞎啊,老子都这样了还怎么走啊!你被绑一整夜试试你能走啊?!
看徐长康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带死不拉活的,放羊的说:“长康啊,你在这里给我看一下羊,我回村找你四哥,让他骑自行车来驼你。帮我看着羊啊!”
看你td的屁羊!
但是看羊的听不到徐长康的心声,小跑着往村子里喊人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徐长贵和徐长安来了,看徐长康瘫在地上那死猪样,脸上的血都干成嘎巴了。
d,虽说是亲弟弟心疼,可是这么一回两回的,也嫌丢人啊!
都多大了?都多大了!都二十出头了,还屁事不懂!地里的活不愿意干,嫌脏;木匠活不愿意干,嫌累;让他好好学做电工,就是不动脑子不上心,到现在连半瓶子晃荡都不是!
在家里是饭来张嘴c衣来伸手!不干活你也别惹事啊,你惹事自己扛也行啊,不,他是惹事的时候往前冲,扛事的时候往后撤!都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
徐长贵气的也不往前去,站在一米开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两口,长长的吐出,解解胸中的闷气。
徐长安憨厚,上前扶起弟弟:“长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别在这里问了,问出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赶快给弄回家去!”徐长贵扔了刚吸了几口的烟,用脚底板子狠狠的踩灭,去推自行车:“长安,把他扶上来。”
就这么着,徐长康被两个哥哥推回家,这一回家,徐二娘也就是徐长贵的娘一看,她的幺儿怎么又眼青鼻肿的回来了,这次比上一次伤的还重!
徐二娘扑过来:“哎呀哎呀,长康啊,这又是咋的啦!”
“还咋的,又让人给打了!”徐长贵也没有好气,长康这个样子还不是都怪娘给宠的,没道理的瞎宠。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这是哪个缺天良的下的狠手啊!”徐二娘正要指天拍地的哭骂,徐长康说话了:“嚎什么嚎!给我先弄点吃的去!”
徐长贵一巴掌就乎徐长康后脑勺上:“对娘你不会好好说话!”
徐二娘本能的扬起手打徐长贵的肩膀:“长康都这样了,老四,你怎么还打他,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不说去找找谁打的,在这里拿你弟弟撒什么气?!”
徐长贵真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不说话,谁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