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把火生起来,然后你就下楼去好了。大家都在楼下饮酒作乐。」
留下两人独处时,威廉替她拉了张椅子到火边。「我们舒舒服服地聊一聊。妳还能不能再喝点酒」
「还是让我来伺候你吧,爵爷。这是我极大的荣幸。」
他把一双长腿伸向壁炉,眼神则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他见她今天穿过三套不同的衣服,每一套各有不同的韵致。黑白搭配的骑装令人惊艳,不过剪裁同时也兼顾到便于上下马。她那双雅致的骑靴,靴统高及裙摆覆盖下的膝盖,向他表明她务实且端庄。下午当她身穿桃色衣裙置身果园中时,他认为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孩,此刻她端着美酒走过来,炉火映出她丝绒长服的光泽,正与水晶杯中的晶莹酒液近似。缀有珍珠连同面纱的精巧头饰,令她看来年纪大了不少,这时威廉方敢冀望或许再过一年便可准备与她圆房了。「要舒服的话,我得拿掉这个才行。」她说着取下头饰。「我最讨厌戴头巾了。」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泻及腰,威廉开始嘴发干。现在的她看起来又小了好多,但上帝助他,她看起来也更加令人想望。她同他在一起似乎十分自在,说话时语气活泼,还用漂亮的小手比着夸张的手势。
他心醉神迷地望着她。怎么会有腰如此细的女人小蛮腰同时强调出上下围丰满的曲线。他一心只顾着看她,对两人之间的交谈几乎不知所云。
她坐在火边,急切地靠向他。「拜托你教我嘛。我的老师们都很好,但无论我如何恳求,他们都不肯教我战争策略。」
威廉眨眨眼睛,吃力地恢复理智。他们怎么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的他视线落向小几上的西洋棋盘,然后将小几摆到两人中间。
「妳会下棋吗她忙不送地点头,心里明白他打算利用棋局来教导她战略布局。在威廉的指导下她很快就掌握了战争游戏的精妙处。两小时之后他方才察觉到已经过了半夜。他嘱咐她上床,她拖着脚步离开,心中巴望能够同他彻夜促膝长谈。依莲c深信威廉已预备让她以妻子的身分和他同住。她心花怒放,压根儿没有睡觉的意思,这时她猛地想起愁容满面的蓓拉,觉得自己相当自私。她打定主意,拉开房门朝蓓拉所住的西厢走去。她担心蓓拉或许已经入睡,在门外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听见她呻吟的声音。这座庄园里的门不同于温莎堡中那种坚不可破的铈钉大门,她再次听见蓓拉喘息c呻吟。她举高蜡烛,伸手去转门把,这时她清清楚楚地听见哥哥理查德的声音自房中传出。「我绝对不走,我们要一起睡。我想整夜把妳抱在怀里,亲爱的,该死,我爱妳」
她又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蓓拉以渴切的语气说道:「我也爱你啊,理查德,你去把门锁上吧。」
依莲太吃惊了,手中的蜡烛险些落地她急忙回到自己房里,慢慢开始更衣。她所挚爱的两个人彼此深深相许并未令她感到不悦。她能移了解理查德的热情,柏家人的感情是非常强烈的,他们不会让任何事情妨碍自己的意愿。突然之间形单影只变成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和威廉在一起是她最大的愿望,硬生生地离开他委实太荒谬了。好,她决心立刻加以补救。她在睡衣上加了件白天鹅绒睡袍。毕竟他就在邻室,两人间仅有一墙之隔。依莲轻悄悄地走到将自己和伯爵的房间隔开的那扇门前,礼貌地敲敲门,在他还来不及拒绝之前便走了进去。威廉与她梦中游移不去的形象完全相符。打从她儿时他便是力量c保护和温暖怀抱的化身。
他穿着睡袍,原本正在查阅欧迪罕的账册。他立即起身迎了上来。「依莲,怎么了」
「没事,爵爷,」她喘息道。「我我不想一个人睡,我决定过来跟你一起过夜。」
「亲爱的,还是不可能的。」他说道,僵硬起来。「为什么」她问道,明知并非不可能,因为此时两人已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