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穹苍下,大地是闪亮的白色及黄色。亚伯杜拉身上链子的温度开始升高,让他热得难受。
疾风停止了,亚伯杜拉抬起头来,很惊讶的发现参吉成了地平线上一小撮楼塔。魔毯慢慢的越过一个骑骆驼的人,魔毯开始往沙地降落。骑骆驼的人看了将骆驼掉转头来,催促着追赶魔毯。亚伯杜拉几乎可以看到这人兴高采烈的在盘算这是他取得一块真正的c会飞的魔毯的大好机会,因为魔毯的主人被链子绑着,毫无招架之力。
“往上,往上,”亚伯杜拉对着魔毯尖叫,“往北飞”
魔毯再度摇晃着往上升起,但是每一根纤维都透着犹豫和不悦。它沉重的转半圈,然后以散步的速度缓缓的往北飞去。骑骆驼的人横着跑过那半圈,催促骆驼放足狂奔,因为魔毯不过离地就呎左右,坐在骆驼上很容易就能搆到它。
亚伯杜拉知道该赶紧说些话。“小心”他对骑骆驼的人大叫:“参吉人把我五花大绑的赶出来,是因为怕我把身上的瘟疫传染给大家”但是那个人没那么好骗,他将速度稍稍减慢小心的跟着,一边伸手由包袱里抽出一根搭篷用的支柱,显然他打算将亚伯杜拉由魔毯上顶下来。亚伯杜拉赶紧把注意力转到魔毯身上,“最棒最棒的魔毯啊,”他开始拍它马屁,“颜色最鲜艳c花纹最精致c被魔法衬托得美不可言的魔毯啊,恐怕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曾给你应有的尊敬。我以前对你颐指气使c大吼大叫,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天性温和,我只消对你轻声请求。请原谅我,请原谅我。”
魔毯显然很吃这一套,它在空中绷紧了身体没,加速而行。
“我真跟狗一样,”亚伯杜拉继续往下说:“害你载着身上都是铁链c重得不得了的我,在沙漠的热气里劳累。哎呀,最好最优雅的魔毯,我现在心里想的只是你,以及如何才能替你摆脱这些重死人的链子。不知你能不能以和缓的速度好比说,比那全力奔跑的骆驼稍稍快一点的速度,飞到沙漠北方能找到人弄开这些铁链最近的地方可以吗可亲的c有天生贵族气质的魔毯”
他似乎拍对了马屁,魔毯全身散发出一股骄矜的气息,往上升高一呎左右,稍微改变方向,然后着意表现般的以时速七十哩的速度往前飞去。亚伯杜拉抓紧魔毯的边缘回头探看,那个沮丧的骆驼客很快就成为后头沙漠上的个小点了。
“噢,手工制品中最高尚的魔毯,你是魔毯中的苏丹,而我是你可怜的仆人。”他厚颜无耻的说。
魔毯高兴极了,飞得更加起劲。
十分钟后,它飞过一个沙丘。就在刚飞过顶端时,它突然停住,然后倾斜。亚伯杜拉跌下去,开始在沙里打滚,一边滚着,身上的铁链跟着叮当响着c弹跳着,扬起更多的沙。在一阵拼命的尝试之后,亚伯杜拉最后终以两脚着地,狠狠地跌在一个沙沟里,一路往下滑,一直滑到绿洲里一个小小的c泥泞的池边才停住。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蹲在池边看着什么东西,亚伯杜拉一路冲进他们之间,把他们下的跳起来往旁边四散,他的脚勾到他们正在看的那样东西,并将它一脚踢回池里。一个人愤怒的叫骂一声,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去抢救,其他人则拔出军刀和小刀,甚至还有一把长枪,面带威胁的将亚伯杜拉团团包围起来。“割了他的喉咙”有个人说。亚伯杜拉眨眨眼将沙眨出来,同时心想,他很难看到比他们长得更狰狞的人了每个人脸上都有刀疤,眼睛贼溜溜的,一口坏牙,加上恐怖的表情。提着长枪那人尤其恐怖,他大大的鹰钩鼻一边挂了个鼻环,脸上胡须茂盛:头巾用一个金色的中间有一颗鲜红发亮的血石别针在一边。
“你从哪里蹦出来的那人问道,同时端了亚伯杜拉一脚,“说”全部的人,包括刚由池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某个瓶子的人都看着亚伯杜拉,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你最好能说出个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