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昆仑派这每年一次的祭祖大典自然还是按部就班的依例进行了。似这等偶发关键是还很丢人的事件,玉都子及其十大弟子自是不会让其门人弟子知晓的。
时已深夜,但玉都子停身站立在自己的卧室的窗前,望着天空中的那明灭闪耀的万点繁星,心中一团乱麻,无论如何也难以安静下来。白日间的那一张纸条,像一缕驱之不散的梦魔,游荡在心间,挥之不去。
“中秋明月夜,血溅昆仑颠。幡然若自悟,自裁凌虚前!”
玉都子的脑海中,轰然鸣响着这四句话。
对于这四句话,其他人可能都不理解其意向所指,但是对于玉都子来说,心中却是充斥着一股绝厉凄寒c针刺入骨的寒意。
幡然若自悟,自裁凌虚前
幡然若自悟,自裁凌虚前
幡然若自悟,自裁凌虚前
到底是谁?这留此纸笺的冲霄楼之人到底是谁???
朦胧中,一张冷峻的面庞隐隐的出现在玉都子的眼前。
莫非,真的是他吗?
中秋明月夜,血溅昆仑颠!
这是多么狂妄的口气!在当今之世,除了他,可还有第二个人敢于对昆仑派说出此等言语?
不过,倘若真的是他,那么“血溅昆仑颠”便绝非妄言啊!
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上昆仑派?当初的那一件天大密事,根本没人知道都是谁参加的。即使是同时行此秘事的那些人,也根本不知道彼此都是谁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
玉都子用力摇了摇头他已经死了,他绝对已经死了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他的!
天空中,一道耀眼的流星划过天际,在夜空中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印痕。
紧接着,又有数十颗流星在空中一齐出现,爆出了一幕绚丽的流星彩雨。
流星雨的景色自然是美妙之极的。但是,听老辈言讲,天上每掉下一颗流星,地上便会去世一个人。那么这绚然一幕的流星雨,预示着会有多少人要从这个世上消失呢?
“爹,您让我明日动身去那江南凌家?”玉都子的独子玉临风也就是昨日在凌虚宫中站立在玉都子身旁的那个年轻人,看着玉都子交到自己手中的一封信柬,睁大眼看着玉都子。
玉都子的脸上是平日里那固有的沉静表情。他看着玉临风,点一点头,道:“你已经年满十六,自是该行婚娶大事了。为父早就和你说过,在你年龄尚幼之时,我便将你与那江南凌家的小姐结下了娃娃之亲。在月前,我便接到了凌家送来的书信,让我们于今年中秋之时去往江南一趟,商议一下你们的大婚事宜。我本想等今年的祭祖大典结束后,带你同赴江南,向凌家送上聘礼,定下你们的大婚日期。但谁知昨日事出意外,为父自不能和你同去了。但此事关乎你的终身,若是爽约,则对那凌家乃是大不敬的,因此我着你冯师伯代我明日陪你同去江南,我自会修书一封,让你冯师伯带去凌府,说明原委,想那凌老爷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应该不会怪我。我要在帮中等候那冲霄楼的下帖之人。诚如你言,他既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夜入我昆仑,于不知不觉中盗走你十位师兄弟的兵刃,并用一段树枝将那封信笺钉在我们凌虚宫的匾额之上,功力之高深实为罕见。而且冲霄楼于近年间风头强劲,自也不会是毫无缘由的。所以我们绝不可轻而视之。为父自要好好作一番布署,以迎他中秋之约。”
玉临风急道:“爹,既然您老人家知晓那冲霄楼来人不可忽视,孩儿又怎能不知?所以我又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昆仑而去那江南?况且您还让冯师伯陪我同去,到时候中秋之夜那冲霄楼的人不来倒还罢了,假若他们真的来了,若是万一真的拼斗起来,岂不是一下少了我们两个人手?所以依孩儿之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