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许细温从郝添颂家里出来,她直接去火车站,买了时间最接近距离最远的一趟火车。在火车上睡了两天一夜,到了一个她根本没听过名字的地方。
在这里,她租了一间小房子,吃吃睡睡c无所事事。她会为了看日出,而半夜去最高的山上等着;她会为了等流星,半夜三更不睡觉,裹着被子坐在小小的阳台上;她会什么都不做,只是盘着腿坐着;她会一天不说话
许细温在这里渡过了,最恣意妄为的一个月。
一个月后,许细温乘坐火车,回到那个出发的城市。
早晨六点半,又是周六。
聒噪的门铃声响个不停,林小雨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及拉着拖鞋,满腹牢骚着去开门,“知不知道今天是周几!”打开门,就冲着门外扰人清梦的人,不客气地吼。
许细温嬉皮笑脸的,“金牌经纪人,还有周六吗?”
“怎么是你?”林小雨吃惊地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郝总”
许细温挤着林小雨和门缝之间的间隙,进去,“我刚下火车,有吃的吗?”
周六的七点半,林小雨没洗脸没刷牙,做了一人份的早餐。
许细温吃得狼吞虎咽,煎蛋火腿和白粥,稀里哗啦就没有了,吃完抹着嘴巴,可怜兮兮地说,“我没吃饱。”
“”林小雨又去厨房做了三份,又去房间叫了轻轻起床。
轻轻许久没有见到许细温,十分亲昵,拉着凳子要坐在许细温旁边。许细温更是高兴,一个劲和轻轻说话,又故意抢轻轻的食物,两个人闹腾得很。
还是林小雨,佯装生气地敲了桌子,“赶快吃饭。”
两个人吐舌,终于肯安静吃饭了。
与其说是轻轻赖着许细温,不如说是,许细温腻着轻轻。
林小雨几次想和许细温说话,都被许细温忽视掉。好不容易,林小雨拿出虎妈的架势,命令幼儿园班的轻轻回房间做作业,林小雨才终于寻着时间,“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很复杂的名字,我总记不全。”许细温没心没肺地说。
林小雨叹口气,“郝总在找你,你知道吗?”
“嗯。”许细温淡淡的。
林小雨不可置信,“嗯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知道他肯定会找我。”
林小雨被噎了下,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怎么想的,郝总受伤这一年多,你一直在近旁照顾,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如果有,你为什么要走?”
“不走做什么?”许细温自己说着,就笑起来,“等他娶我吗?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肯定不会?”
许细温摆弄着轻轻的地图拼图,待最后最后一块广西拼上去,她才说,“我照顾他,是因为他是为我受的伤,我离开,是因为他好了,我就不用留下了。”
“这一年多”
林小雨没说完,许细温就说,“什么都不代表,没有任何意义,纯属还债。”
许细温的声音很急,身体倾斜,表明了对这个话题的抗拒。
林小雨只得换个话题,“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说起这个,许细温的手停顿了很久,她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想回来,娱乐圈。”
“在圈子里,原地踏步就是后退,更何况你离开一年多,以前累积的人气也散的差不多。”林小雨实话实说,“更何况王暮芸早放过话,不准你出现。”
“我知道。”许细温竟然笑嘻嘻的。
林小雨看她的样子,有些恼火,“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许细温挑了挑眉毛,“还没有到山穷水尽。”
“怎么说?”林小雨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