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怎么不回答我?”戚好好抚着心口,看好友奇怪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好好,你过来,摸摸我。”许细温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身姿婀娜眼睛却无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不像是。
戚好好瞪大眼睛,完全摸不着头脑,“摸哪里?”
“哪里都行。”
戚好好不知道许细温什么意思,她还是走进去,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瘦弱的肩膀。许细温瑟缩了一下,映在镜子的脸上,秀气的眉毛突地皱在一起,表情痛苦,她的嘴唇紧紧地咬着。
“你怎么了?”戚好好更觉得奇怪。
“为什么我不能接受别人的触碰?为什么呢?”许细温喃喃自语,问好友也是问自己,无论怎么做心理建设,她还是不能接受别人的触碰。
戚好好以为是什么事情,“不能接受就不接受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必须接受。”许细温头发湿漉漉的,她的眼睛像浸过水的珠子,明亮地闪烁着光,“好好,你再碰碰我。”
戚好好迟疑地伸手,这次是落在许细温的心口
戚好好站在浴室门外,她急得直拍门,“细细你怎么样了?你已经洗很久了。”
“我没事。”许细温说,听声音却很不正常。
又过了二十分钟,许细温才从浴室里出来,她穿着长袖长裤的崭新睡衣,露出的脖颈一片通红,甚至渗着血珠。
“细细,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做不到适应规则,不要勉强自己。”戚好好看清她身上的痕迹,捂住嘴巴吃惊地叫。
许细温摇头,她笑着说,“第二次你碰我,我已经没有闪躲开了。好好,我可以改变的。”
许细温去欣荣,尽量乘坐公交车,乘坐上班高峰期那班车,或者下课后,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她站着不动,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撞来撞去。
第一天,她能坚持五分钟。
第二天,她能坚持二十分钟。
第三天,她能坚持一个小时。
经过几天的练习,戚好好再触碰许细温的肩膀,她不会再瑟缩,虽然能接受的范围不大,可比着最初已经好太多。
所谓蜕变,就是亲手折断笨重的翅膀c累赘的尾巴,忍着疼痛艰难地站起来,走一步c走两步,迟早有一天,她能奔跑起来。
琴姐还是没来找许细温,粉粉这几天很忙,接了一个封面广告一个室外广告拍摄,和老王有些关系。俩人见面,粉粉把老王挂在嘴上的次数多了,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垫脚石”。
许细温从别人口中知道,琴姐手里有两支还算不错的广告,尚未分给别人。
许细温一直守在窗户处,看着楼下的停车场,等琴姐的那辆车停进车位,又算好从停车场到一楼大厅的距离。她慌忙下楼,在一楼,终于和琴姐走照面。
“琴姐好。”许细温和琴姐打招呼。
琴姐看也不看她,径直往前走。
许细温脸皮薄,学不来别人的死缠烂打,她捏了捏拳头,跟着琴姐往电梯方向走,并在琴姐伸手摁电梯前,摁了向上的按钮。
“琴姐对不起,那天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在电梯里,许细温把想过无数遍的话说出口。
琴姐本来在看手机,闻言抬头看她,怪言怪语地说,“不是挺有傲劲吗?怎么认错了?可别认错,让郝总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对不起。”许细温还是道歉。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继续守着你的清高和原则,看能不能改变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
“我需要一支广告。”许细温低垂着头,“这次无论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