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走了一个小时到戚好好家,翻了一遍口袋才发现没有带钥匙,打电话给戚好好,戚好好连连道歉,“细细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到男神有时间,我回不去。”
“没关系,我刚好要去外面买东西。”许细温这样安慰朋友。
“细细,你钱够吗?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和男神约会结束,过去找你。”
“够了。”许细温翻着口袋,找出来十块钱。
许细温用两块钱买了烧饼,三块钱买了串烤面筋,吃着沿着路边转。
这片是夜市,多的是摆摊的,不少是出来逛街的,人挨着人十分热闹。走了二三十米,听到隐隐的音乐声音,夹杂在旁边扩大喇叭卖饮水机的活动叫卖声里,像个新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许细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认出了那人。
那人还是抱着把破木吉他,坐在矮凳子上,话筒有点远,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唱着,还是伴奏比唱歌声音要大。地上摊着一张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说是母亲病重,卖艺救母之类的,还放着身份证和医院开的证明。
人来人往,眼前的脚没有停顿的,郑驰文抱着吉他,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往前,离得话筒更近,声音还是很小。
一张五块的纸币,落下来,掉在盒子里。
郑驰文心里高兴,抬头看向那人。站在摊子前的是个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扎着丸子头个子很高,一手烧饼一手烤面筋,见他看她,她就说,“除了海阔天空,你还会唱什么?”
郑驰文认出她,那天晚上在桥上撒钱的疯女人,他低头,继续抱着吉他唱。
许细温吞下最后一口烧饼,她蹲下来,拿着放在路边的病历本看,“你妈真的病了?什么病?在哪个医院看病?”
“谢谢你的‘五块钱’。”郑驰文不悦地看着她,把本子夺过来,抚了抚封面,放回原位置,一分一毫都不差的位置上。
许细温蹲着听了会儿,她遗憾地说,“看来你真的是只会唱一首歌。”
“我唱这个歌最好听。”郑驰文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许细温哂笑,她踩着地上的步走过来,拿过被郑驰文紧紧抱着的吉他,“我教你怎么唱这首歌。”
郑驰文坐着不肯动,他的眉头皱着,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你别捣乱,我真急着用钱,我妈的病耽搁不起。”
“不是已经赚到五块钱。”许细温推他让他往旁边挪,她上身往前探,把音响声音拧小一些,话筒调高一点,低头调琴弦。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多少次迎着冷眼和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海阔天空,郝添颂唱过无数遍的歌,在旁边的同学喜欢周杰伦时候,郝添颂就一遍遍唱这首歌。虽然他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很帅,而且唱得不错,可许细温还是觉得他太装模作样。
那时候许细温总说,“只有男生喜欢这样的歌,女生不会喜欢。”
郝添颂就问,“女生喜欢什么歌?”
“挥着翅膀的女孩c童话”
“幼稚。”郝添颂撇了撇嘴评价。
许细温不满地握着拳,反驳,“喜欢这种鸡汤味歌的人才幼稚。”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初三那年元旦,班里办联欢,每个人要参与节目,别的同学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是表演舞蹈还是小品时候,许细温急得抓耳挠腮,因为除了学习她什么兴趣特长都没有。
“你是木头人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