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应声,她没想到,郝添颂让她来找的会是郝添慨。郝家,给了她二十万,这件事情,让她面对郝家人时,坐立不安又紧张,如果不是绞着的双手,她可能就夺门而去了。
郝添慨正了正衣服,摆正表情,谈起正事,“你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有什么要求?”郝添慨把许细温的简历放在桌面上,他叠着腿坐,手交叉着落在膝盖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做过什么工作?行政可以吗?”
“我想做明星。”许细温捏着手,鼓着劲,声音还是嗡嗡的如蚊蝇哼哼。
“为什么想做明星?”郝添慨打量着眼前的人,衣服颜色倒是和她搭配,只是样式已经是过时的款式。说话声音太小c坐着微微弓着腰含着心口c膝盖并拢c垫着脚尖,明显的胆怯,底气不足和自信心不够,这样的人竟然会想要站在闪光灯下。
许细温抿了抿嘴,有些羞赧地笑,“最闪耀c赚钱最快。”
“许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坦白。可能你对明星这个行业不够理解,它并不只是光鲜亮丽还有”
许细温听出对方的推脱,有点急,她紧紧地揪着背包带子,赶在郝添慨说出更多话之前,开口,“郝添颂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可以帮我。”
心一急,就把郝添颂搬出来。
“”郝添慨在心里把亲弟弟吊打一百遍,他公司里那么多职位,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到自己这里,“请问,你有什么优势,或者是擅长的?”
许细温往后靠,低着的头,摇了摇。
“学过表演吗?”
摇头。
“歌曲呢?”
再摇头。
“舞蹈呢?”
还是摇头。
郝添慨突然有种扯自己领带的冲动,难怪有人说许细温是温吞吞的温水,可不就是,不恼不生气就是这么慢腾腾的,能把别人折磨疯。
“你的手长得很漂亮。”郝添慨有种迫不及待打发许细温走的想法,可想起家里那个磨人的弟弟,态度还是要诚恳耐心,温声问,“手模,可以吗?”
“好。”许细温如释重负,没有担心,她的笑容就轻松不少。
许细温笑的时候,嘴巴咧的大大的,看起来有几分傻气,可她右侧脸颊上有个浅浅的梨涡,笑的时候格外明显。
“你当初,喜欢她什么?”等许细温走了,郝添慨打电话给弟弟,急着解答心中的疑惑,“自卑c胆小c软弱c内向,性格有明显缺陷,一着急就表现在脸上c话不会说c情商低,长相一般c学历一般。没有一点优势的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郝添颂正站在洗手间里刮胡子,听到郝添慨的问题,手一抖差点划伤脸,皱眉不耐烦地说,“只见一面,别对她下结论。”
郝添慨听他护犊子,不认同地撇了撇嘴。
“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
“安逸的工作她不愿意做,要做明星。”郝添慨笑着说,“这姑娘是不是走一步要四周张望一次的人,不是该做份轻松不费脑的工作,嫁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想要成明星,想成为明星,光是她的性格,就要吃不少苦头的。”
郝添颂拿着剃须刀的手顿了顿,想过去的事情。上学那会,许细温不仅是班里在级里也是佼佼者,她的作文是范本,她一次次在学校的表彰大会上,在两三千学生面前,仰着头走上台子,从领导手里接过证书或者奖状,不卑不亢从容淡定。
那时候郝添颂是坐在班里队伍的最后,方便散会时候能走得快点,校服搭在头上,趴在腿上睡觉。旁边的同学莫名地兴奋,甚至拍他的手臂,“快看,又是她。”
“谁?”当时郝添颂睡得迷迷糊糊,抬起头只看到那个走下台子的人,上身挺直步伐稳定,普通的校服简单的马尾单薄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