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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华醉是醉了,可仍记得媳妇还在家等着呢,囔着要回家。按理说,面对这样子的陈国华,天又下着雪,李富贵家咋也出个人把陈国华送回来,这万一路上出点啥事的,够两家头痛的。

    可李家的男人们,还不如陈国华呢,全都给喝趴下了,连特意喊来陪酒的,也晕乎乎的。于是李富贵婆娘刚出门去喊人帮忙,陈国华就自行摸出了门。

    李富贵家不是红阳村的,跟走失的傻子是一个村的,那他咋就找陈国华做木工?他是宋建国的大舅子,宋建国家这么大的事,身为大舅哥咋也的来瞧瞧。这不就看到陈国华活做的漂亮,又跟妹夫一打听,得了,就他了。

    从李富贵家回红阳村,有两条道,一条平坦大道但路远,一条是翻山越岭但近,要是清醒的陈国华,下雪天的,他肯定走那天平坦的,可今天这不是喝了点酒耽误了吗?他迷迷糊糊地就往小道上走去。

    却不想路上被绊了一跤,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往下栽,不巧的是那正是一个坡,不用想了,陈国华当下就滚啊滚。

    换成别人,第一反应该是护着脸护着要害,可偏偏陈国华不,他双手紧紧抱住胸,为啥?胸口口袋里有李富贵结的工钱。

    好在这坡不陡也不高,积雪又厚,陈国华除了脸上被蹭伤外,倒是没啥大事,这么一摔,冷风一吹,冻得打了个哆嗦,脑子也不浆糊了。但即便人清醒了,干的第一件事却是翻出钱袋子数了数,一个子没少,这才安心地爬起身继续赶路。

    苏秀芳拿着丈夫给的钱袋子,又是好气又是心疼,这典型的就是要钱不要命了,有心想说几句,可是看着丈夫那张笑盈盈的脸,啥也不说了,宰鸡给男人补身子,压压惊。

    对,就是那只她留着要下蛋的山鸡。钱,哪有丈夫重要?她可比屋里那男人要聪明多了。

    杀鸡放血,烧水退毛,开膛破肚,一连串的动作麻溜得很。

    苏秀芳拿着刀剁鸡,剁着剁着,突然怔住了,该不是男人护着钱是因为她的念叨?

    眼瞅家里的荤腥越来越少,换往日,男人不在家,她上山一回不就解决了,可这不是下雪封山了,她去了也没用。所以昨天她忍不住念了一句家里的肉快没了。

    隐隐记得男人安慰她说,“到时候咱去城里买。”

    为啥是隐隐记得?那是她惊到了,头一回知道原来鸡也能卖买?毕竟原主的记忆里,自家养的鸡都是宰了吃的,再说记忆中,这里私下买卖好像挺严重的。她两次去城里,也去的都是这个国家开的供销社百货商行。

    其实苏秀芳不知道,私下买卖几年前是重罪,可近些年政策变了,上头允许买卖了,可原主是个胆小又不懂政策的,所以就出现了记忆跟现实有偏差的事。

    等苏秀芳拉着男人问东问西,搞清楚了状况,真是又惊又喜,她又找到了生钱的门子,猎到野物拿去买,她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自个男人脸上复杂的表情,陈国华想的是,媳妇这是在发愁钱的事。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苏秀芳瞪了眼要起身的男人:你给我老实待着,麻利地起身开门去了。

    苏秀芳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外就传来一个慌张的声音,“这位同志,这是陈国华家?”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富贵婆娘找来的帮手。话说他们回来的时候,发现陈国华已经不在了,这人不放心地追了过来,不过跟陈国华走岔道了,他哪想得到这样的天气陈国华好敢走近路,于是这位走的是大道,一路没见着陈国华,他越想越惊心,到了红阳村跟人问了路,直接找上门来了。

    听到陈国华已经平安到家了,这人明显松了口气,说什么也不进屋坐会,转身就走了,他还得回去给李富贵家报信呢。

    目送走了好心的人,苏秀芳这才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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