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本能地往旁一躲,背靠墙,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摸了个空。
刀呢?
苏秀芳低下头在左右两侧腰部来回扫荡,没瞧见自己惯用的武器,可这会儿也不是深思熟虑的时候,隔着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着空荡荡的两只手,头四下环顾,突然眼前一亮,抓起身旁立着的扫帚,握着胸前当武器,屏住呼气,视线牢牢地盯着门,只待大门一开,就来个当头一棒,暴了变异人的脑袋。
不放心地瞅了瞅有点“秃顶”的扫帚,但愿这家伙够坚实,要不脑袋开花的就是她自己了。
变异人没啥特殊的嗜好,就是喜欢生吸脑髓,闻到人的气味,就像打了兴奋剂似的,扑上来抓住猎物的脑袋就咬。
“咕噜”
想起那恶心的场景,苏秀芳吞了口口水,没有趁手的武器在身边,有点忐忑不安,短短几秒的时间,她仿佛觉得过去了很久,手心开始冒汗,可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陈国华站在门口,伸出右手,只是手指尖还没有触到门,却“咻”地缩了回来了。
他迟疑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屋里的人。
话说屋里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媳妇儿,可问题是,这个媳妇刚娶进门来,今儿才是第一次见,压根儿连啥模样c啥性格都不清楚,就是名字,也是回来的路上被告知的。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这次回来是想要找个媳妇生个娃,但也不能连家门口都没进,半路就被拦着去当新郎。
一想到自己在家门口被他哥拦下,稀里糊涂地被拉去迎亲,陈国华烦躁地挠挠头发,泄恨般地朝空气中使劲地挥了一下,亏他还以为是替陈国成接亲呢,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乐呵呵地去了。可到好,到了女方家门前,他那亲哥,好亲哥这才说他才是新郎。
被这真相炸得晕乎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回家的毛驴上,身旁坐着一身红杉的新娘。哦,还有他那哥苦口婆心地劝,“人呢,你也接回来了,回去后,你也别闹了,我知道这事爸他们做的不对,可人家姑娘却是个好的,你要是闹开了,这不是逼着人家姑娘去送死吗?好好的姑娘家,啥错也没,被你退婚了,你说,她还有命吗”
妈的,这婚事要不成,还是他的错了!
骂归骂,眸光瞥见新娘子苍白的脸蛋,摇摇欲坠的身形,起到一半要跳车的动作戛然而止,却是怎么都继续不下去。
陈国利说得再不好听,有句话却是对的,新娘是无辜的。他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怕流言蜚语就能把人给逼死。
当时的一念之差,却让他现在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陈国华眉间皱成山,神情变化莫测,眼睛闭上又睁开后,目光坚定,这回两只手放到门上,坚决地用力一推,门开了,然后——
劲风扑面而来,紧跟着是一道黑影快速地砸了过来。
陈国华没看清楚是啥,只是意识到不对劲,人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他的动作不慢,但黑影来的速度更快,身子才刚刚一动,扫帚就到了。
啥?你说他怎么就认出了是扫把?哈,扫把离眼就半个拳头的距离,他眼不是瞎的,咋就看不出呢?
陈国华之所以认出了,不但是离的近,就在眼前,还有就是苏秀芳硬生生地停止了动作。
门一开,苏秀芳就冲一旁冲了上来,照着陈国华的头就劈,可一出手,一直浆糊了的脑袋瓜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一她突然记起几个穿越的事,她现在已经不在末法时代,这里是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没有变异人,变异兽c变异植物的时代,那——也就是说,眼前的压根就不是变异人。
她—打—错—了!
后知后觉的苏秀芳在最后关头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