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若靠着床沿,穿了一件淡粉色绣着睡莲的裙褥,头发没琯,脸上亦是干干净净,这会用完了小半碗粥原本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一脸,嘴唇也带上了一点点嫩色的淡粉。
额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眼眸已经恢复了神采奕奕,轻轻笑起来就像是迎着晨风舒展摇曳的睡莲一样。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皇弟说说话。”
清若交代自己的宫人,宫人们点头领命安静退下。
申公虞依旧坐在桌子边,和她的床隔着五六米的距离。
身后的常青见明娴宫的宫人都出去了,弯腰在申公虞耳边轻声问道,“陛下,奴才出去候着?”
申公虞冷着一张小脸摆了摆手。
常青朝清若行了个礼之后退下。
殿内的门被关起来,申公虞不看清若,拿着茶杯低头研究杯子上的纹路。
那边有轻咳声,声音哑哑的,“我想喝水。”
申公虞身子僵了一瞬间,而后站起身给她倒水往床那边端过去。
越走近,越能看清这人脸上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眸里全是笑意。
申公虞瞬间就变了脸色,原本冰冷的小脸加上一种窘迫的羞怯,突然瘦得没有多少肉的小脸就因为丰富的表情而生动起来了。
原本想要掉头就走的,可是那人已经朝他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很细,比同龄女孩子还要纤长一些,皮肤是常年娇养的嫩白。
大概是因为生命又几天没有进食的原因,在淡色的阳光下似乎白得能透出一些粉色的血肉。
申公虞僵着脸冷哼了一声,把水杯拿到旁边直接就往她手上塞过去。
她手掌向上,显然等的不是水杯,或许等的是他的手,但是申公虞只当做不知,把水杯塞了上去。
“谢谢。”道了谢,眼眸里的笑意不减反增。
她方才就喝了不少水,又吃了粥,这会哪里会渴,申公虞倒了半杯水,清若喝完了,然后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的柜子架上,申公虞看了一眼空掉的水杯,木着声音问她,“还要不要。”
“不要了。”声音放得很软带着笑意。
清若抬手,很细嫩的手指在两人中间的空气中,而后慢慢朝他靠过来。
申公虞是可以躲掉的,身子的本能随着越来越近的手指已经在极力叫嚣,可是理智却生生压住了,而后眼神静静的定在那只手上。
抚上了他的头发。
原来,这只手比他想象中要凉一点,比他想象中要软一点,也比他想象中更温柔,更吸引他想象亲近。
脸颊上还生生绷着,可是眼眸深处,已经蔓延出了亲近的依赖而不自知。
“唉~”清若轻轻叹了口气,手在他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来回抚动,和他对视眼神很认真也很虔诚,“不怕,你还小,皇弟可是真龙之体,以后当然也是天下之主。”
申公虞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怕,你以后别这样了。”
他当时是吓到了,吓蒙了也吓坏了,可是申公虞不傻,过后一反应便知道清若是何用意了。
何况当天晚上,太后那里对那马场管事的处置还没出来,安祁廉已经请旨入宫为她请命了。
上官家现在在朝堂后宫都握着大部分的实权,包括握着军符,但是哪里会是完全的上官家一家独大,若是这样的场面,上官芸婉也不必非要等他娶妻生子之后再弄死他。
上官家在后宫有上官芸婉,朝堂文官有上官芸婉的祖父占据了三分之一,而军队方面则是上官芸婉的父亲握着整个大梁百分之五十的军队。
不同于上官家后宫,文官,军队的三面控制。
另外握有大梁百分之三十军队的安家,则是世代武将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