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恍如奔命一般的狱警们,凤傲秋嘴角升起一抹弧度,似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表情。
对于凤傲秋这种常年淤血奋战,军功章足以贴满半间屋子的军人来说,所谓的秦城监狱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
军事重地?罪犯炼狱?
不过是世人吹嘘,徒有虚名罢了。
就像现在这样,只要几门炮弹轰下去,任他是什么地狱修罗场,早早的化成一片灰烬。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形式的压制也威胁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当然,若是凤傲秋真的这么做了,那她自己肯定不好过,至少背一个大处分,至少刚披上不久的这身将军服得脱下来。
但是她并不怕,如果她怕了,那她也不叫凤傲秋了。
林弘毅来的很快,至少也比凤傲秋想象中要快。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不急不缓的踏了出来,坚毅的面容和宽厚的肩膀和背后那些战战兢兢,满脸着急的虾兵蟹将形成鲜明对比。
当他迈出最后一步,站到凤傲秋面前时候,规定的最后一秒时间刚刚停止。
林弘毅虎目扫过一排排的迫击炮和杀气腾腾的士兵,剑眉紧皱,并无一言。
凤傲秋也发现了林弘毅,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汇聚一起,身子停在当场,恍如多年未见的老友充斥着感慨和欣慰,又恍如棋逢对手不分胜负的敌人,刀剑相割,杀机重重。
“傲秋,好久不见。”沉默良久,林弘毅缓缓开口打破僵局。
其实在办公室内他一直盯着门口的监控录像,从龙月心到林楚江再到凤傲秋,期间的事迹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凤傲秋的出现更是出乎他的意料,更为他带来了一场震惊。就在那十几门迫击炮立起的时候,他便迈步走出办公室。
这个女人的性格他清楚的很,无法无天,偏执至极。说要把秦城监狱炸成碎片,也不仅仅只是一时气话她有胆量也有本事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凤傲秋嘴角升起一抹笑意,轻抚秀发,妩媚动人。
“好久不见,团长。”
这一下,林楚江和一众狱警全都愣住了,看两人这语气和态度,好像是似曾相识?而且还是熟人。
顿时一帮人苦笑不得了,来到老熟人的地盘,你都这样动刀动枪,动不动就炸这个炸那个的,还真是个不讲人情世故的疯子!
“五年未见,当初那个敢拼敢打的凤家丫头也已经成长为一位独当一面的将军。虎父无犬子,凤老将军的遗憾算是弥补上了。”
林弘毅声音如常,回忆当初,眼光有着几分复杂与追忆。
凤破虏一生从军,军人的信念和职责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血液中。在那个大环境下,近乎九成的大院子弟都会继承父辈的传统,继续回炉深造,甚至在不少家族中传出一门双将的佳话。
可是凤老爷子的独子凤泽英却对学术情有独钟,刚满十八岁便前往欧洲进修哲学,成家立业。虽说这一生也是成就斐然,如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学者,可将门无后终究是凤老爷子的一块心病。
好在凤家第三代子弟凤傲秋,巾帼不让须眉,在这个女人挥霍青春,更多用自己的享受奢靡富贵生活的同时,她却不拘一格,不爱红颜爱军装,怀揣一腔热血与激情投入军旅第一线。
经过长达近十年的拼搏,在不为人知的边疆,战火纷乱的异国,刀光血剑,鲜血尸骨中闯出赫赫功绩,功拜少将。对于凤老爷子来讲,无疑是一场慰藉。
凤傲秋声音不动如常,淡淡说道:“都是团长教的好,若非不是你教会我杀第一个人,恐怕傲秋早就克死异国他乡了。”
再见故人,虽面色淡然,但凤傲秋心中总是有些波动的。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