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规定的期限里在海军中服过役。如果你从现在起四十年后被卡车辗死,你的妻子或者任何一个未来的妻子能够得到一小笔抚恤金。”
“我要在遗嘱里把这件事写上一笔。”西格兰姆说,他体会到,五角大楼里哪一个小角色都能随便看到自己的服役档案,这使他感到不安,“还是谈谈霍巴特吧。”
“现在我们发现陆军档案上一个奇怪的疏忽之处。”
“疏忽之处”
“霍巴特的服役登记表没有注明他重新入伍,可是记载着他死于为国服役时。没有说明死因,只有日期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西格兰姆突然在椅子上挺直身体:“我有充分根据说杰克霍巴特是个老百姓,死于一九一二年二月十日。”
“我刚才说过了,没有提到死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霍巴特死前是一个兵士,不是老百姓,日期是十一月十七日。他的档案里有一封信,是塔夫脱总统手下的陆军部长亨利l史汀生在一九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写的,命令陆军部付给贾森霍巴特军士的妻子全分寡妇抚恤金,直到她死亡。霍巴特的事怎么会由陆军部长亲自过问,这是一个谜,但证明我们说的这个人的地位是无可怀疑的。只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士兵,当然不是一个煤矿工人,才可能受到这种优渥待遇。”
“他不是煤矿工人。”西格兰姆脱口说道。
“好吧,不管是什么人。”
“你有霍巴特夫人的地址吗”
“我夹在这里计么地方了,”麦克帕特里克迟疑了一下,“艾德林霍巴特夫人,加利福尼亚州,拉古纳山市,阿拉贡街261-b。她住的地方是洛杉矶沿海老年公民的大住宅区。”
“那差不多都全了。”西格兰姆说,“我感谢你在这件事情上帮了忙,少校。”
“我极不愿意这么说,西格兰姆先生,但是我想我们找到的不是一个人。”
“我想你也许是对的,”西格兰姆回答,“看来好象我找错了路子。”
“以后找还有什么能够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打电话给我好了。”
“好。”西格兰姆哼着说,“再一次谢谢你。”
他挂好电话,就垂下脑袋用手托看,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他这样坐着动也不动,也许足足有两分钟。然后他把手搁在书桌上,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可能有两个不同的人,他们具有同样的姓名,生于同一年,同样职业,在同样情况中工作。这一部分谜可能是巧合。但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又恰恰在同一天死去,这决不是巧合。这种联系神秘地把他们俩栓在一起,使他们成为一个人。霍巴特档案中的死亡日期,和锡德科普林在别德那雅山矿井中找到的那分旧报纸的日期一样: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十七日。
他打开内部通话机的开关找他的秘书:“巴巴拉,打电话给丹佛棕宫旅馆的梅尔唐纳。”
“他要是没在该怎么说”
“就留下话,让他回来的时候打电话到我的私人电话那里。”
“是。”
“还有一件事,替我订购一张票,明天美国航空公司飞往洛杉矶的早班航机。”
“是的,先生。”
他嗒的一声拔下开关,若有所思地柱后靠着椅背。艾德林霍巴特,九十多岁了。但愿上帝保佑她不是老糊涂。
第十三章
唐纳并非总是住在城里旅馆里的。他宁愿住在郊区附近不显眼的花园式汽车游客旅馆里,但是西格兰姆坚决认为,一个搞侦察工作的人,该让人家知道他在该城最古老c最有声望的旅馆里有个房间,就更容易得到当地人的合作。
侦察工作,这个词儿使他恶心。如果他在南加利福尼亚大学那一个一起工作的教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