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也不见了。
白小姐留着盒子,留着喂食的器具。
小乌鸦没有回来。
白小姐想着鸦。
鸦没有回来。
想着小乌鸦的时候。
小乌鸦也没有回来。
于是白小姐什么都不想了。
过了几天。
白小姐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床头微微有些响动。
她警醒,微微虚了眼睛,一只苍白的手摸向她置于床头的钱包。
先是摸走了一张合影。
仍不死心。
手指又至。
白小姐从钱包之中抽出了一张零钱递去。
手指再至。
白小姐又递。
如此往复许久,白小姐钱包空了,一把把手抓住了,翻身下床,抽泣道,“你们才来呀。我都要以为自己做梦了。”
黑影中那人仍不言语,不多时以手支地攀了了出来。夜灯下亦可见其发色花白,面容略微削瘦,面色苍白,但一双杏眼仍旧有一丝神光。
那人攀走数步,不多时又背身过去,清了清嗓子才有些磕磕巴巴的抱怨,“等了你那么多年。换这几天也不过分。”
白小姐飞快地点头,用手捋了捋他原本鸦黑乌亮的头发。
他似乎有些别扭,扭头甩开了,轻咳,“我让你别关窗。害我摔半死。”
白小姐哭道,“活该。让你想跑。”
鸦似乎疲倦至极,双手交握置于身前,俯身蜷缩似乎要睡,“我都打回原形了。还留着做什么。”
白小姐不舍多问,见他困倦,半抱着他躺到了床上。
鸦扭了扭,“好久没洗澡了。”
“没事。”白小姐仍旧盯着他发呆。
鸦闭目,似又睡去。
白小姐挨在他的身边趴了过去,他指尖把她手握住了,“没事了。以后我好好修炼。说不定就回来了。我是几千年的老妖怪了,有几根头发白了很正常。”
鸦的言下之意并不确定,白小姐便不再争辩,不多时好奇他颈中所挂的鸦血石所在。
鸦闭目想了想,“给你了。炼给人的器。我化不了,但是可以给你。炼化时差的几滴血也补进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里面道行是正宗的。我是真修过道。没骗你。”
大概这就是鸦为什么被打回原形的原因了。
白小姐忍下将这只傻鸟再掐死的冲动,想了想问道,“那我对你说那么多天话你为什么不肯理我。”
“有口难言。”鸦眼睛微微眯着,“你指望一只鸟跟你说什么我又不是八哥。”
“你说不出话”
“说不出。”
“你把修为都送给我搞什么”
“我高兴。”鸦哼了一声,爬起来了,“我的东西呢你都丢了”
“什么东西”
“那个腿。”
“生锈了吧”白小姐把人又拉回来躺着,不肯他走。
“会生锈”
“会。当然会。都锈掉渣了。我还准备扔了的。”白小姐和鸦在一起,胡说八道是学了八成。
“真不经用。”
白小姐笑眯眯的把鸦拽住了,“是啊是啊。改天咱们去换个新的。”
鸦瞅瞅自己两条断腿,似乎有点愁。
白小姐哪儿留得他伤春悲秋,晃着他道,“这些天你躲哪儿去了。”
“床底下。”
“床底这么近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你根本没有弯腰。”鸦笑了起来,“其实看也未必看得到,我躲在角落里。”
“好好的你又躲什么躲”白小姐有点急了,看来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