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
白小姐都觉得自己捂白了不少。
鸦说完,觑着白小姐的脸色。
白小姐手中的铲子僵了一下,“哦。挺好的。我替你搬家。”
鸦哪有什么财产,顶多几件衣服和睡觉的破鞋盒。
鸦见白小姐一点也不留他,似乎又有点不悦了,扭扭捏捏坐好了道,“我是想说,房子很大,房间很多。你也一起过去吧。我不收费。”
白小姐念叨着这货连房东都会做了,简直令人发指。便没好气的问他,“为什么让我去”
“你会做饭呐。刚好可以给我煮吃的。”
白小姐气得立刻丢了铲子,指着这鸟道,“有没有你这样的你挑保姆呢做饭你别骗我你不会。你就是个人精。这么些年了不会才见鬼。”
“但是你的东西好吃。”鸦的关注点有点歪了,“当然我自己也会。”
白小姐气结。
后来鸦一口咬定白小姐厨艺出众的原因有了答案。
鸦口口声声说会做饭,端到白小姐面前的是一块又硬又涩的干面饼和一小碗黑不溜秋的肉酱。至于汤,是几片发黄的青菜叶子还忘了加盐。
白小姐勉力屏住了呼吸,看着故作羞赧的鸦,严肃道,“不行。我可能要浪费粮食。”
鸦嘟囔道,“说了没你的好吃。”
白小姐这次一点儿负罪感也没有。
鸦的人性在他挑选房子方面有了很好的体现,虽说品味不甚高雅,但是却深得市井精髓,大概概括下来就是大,以及高,以及装修拥有了暴发户所常有的气质,华而不实。
面临着夏天被晒死的危险,鸦选了顶楼,一个带着大露台的地方。
从钱王村回来之后,鸦的身边总是围着一些鸟儿,乌鸦居多,也有喜鹊和白头翁来凑凑热闹,当然也有些乞食的麻雀。
在这之前,以白小姐了解的这个城市的生态可从没这么好过。
白小姐时常门窗紧闭的怪癖终于被好事者告知了房东,而那个由于更年期的激素改变而变得想象力及道德感强烈的房东也因此在脑海中上演了可以拍足全年的偶像剧。
搬走或付出更多的房租成了白小姐的新选择题。
毕竟无论白小姐如何解释自己养了一只羞怯畏光的小鸟都无法让一个人信服这是终日鬼鬼祟祟的理由。
白小姐东西很多,鸦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困难。
于是白小姐忙着打包的时候,鸦仍然毫不自觉躺在纸盒中睡觉,他识趣的占据了最小的空间,缩成了一只黑色的小毛球。
然而这样的举动让因为搬家而怒气值爆棚的白小姐更加忍无可忍,她扯着鸦的翅膀撕开了,把鸦埋在翅下的头勾了出来,“你怎么还睡呀你给我想想办法呀。你不是妖怪么”
白小姐一有难处,口头禅就变成了,“你不是妖怪么”
确切的说,白小姐从小到大所看的故事之中,鸦这样超乎自然而存在的总归是无所不能的。
阳光的抚慰让鸦没法再装睡下去,他懒洋洋的假装大梦初醒,两条覆着细毛的断腿在白小姐掌心擦了两下,兀自立在那处。
白小姐松了一只翅羽,只手拎着他的翅膀,另一只手捉住断腿打量了片刻。
鸦的头可疑的偏到了一边,跋扈的声音小了点,“那个。你不是请了搬家公司么”
白小姐见他双腿又不由自主蹬了两下,从她掌心滑了出去,缩回了腹下,另一只翅膀也拢了起来。
白小姐忽然见到这个没皮没脸的老鸟,似乎害羞了。她把鸦又放回了盒中,鸦瞬即伏地化作了人形,攀到窗边穿好了衣服,一本正经的问,“搬家公司不帮你搬”
白小姐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