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盼望着很快富裕起来的村民们,从有到无的落差以及来自于受到欺骗的李福贵那边的麻烦,哪里又少了。
鸦坐在窗台上欢快的跟白小姐探究着自己怪异的心理,“我就觉得人类特麻烦。其实我也没那么恨他们呀。那几个死掉的学生就像你们养的猫猫狗狗一样。你养的猫猫狗狗被别人欺负了,你不也变着法得给他们出口气么我是在用你们人类的处事方式。”
白小姐想了想,虽说比喻起来有些怪怪的,对于这只老乌鸦来说,寿命短又脆弱的人大概真像一个有趣的小狗一样。
从钱王村回来,鸦就多了点坏毛病。
白小姐觉得这是这老鸟得意忘形了。
虽说这件事里老鼠精出了不少力,但鸦大白天光明正大的拖着几个大箱子去送礼就有点不对了。
箱子里头是什么
都是鸦洞里的蹊跷古怪的宝贝,唐代的脸盆周代的尿壶什么的。要是卖出去是真的值不少钱,前提是能卖出去,有人敢卖,还有人敢买。
周思勤老鼠精的名儿都快哭了,他和老乌鸦不一样,一家老小都在自己身边,而且还身份敏感。
按说,要是他是个生意人,有人送个花瓶花盆什么的,收也就收了。
好死不死他在体制内,灰色的收入说起来也有一点儿,鸦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怎么也没的。
这算什么
一个行贿。
一个受贿。
鸦吹着口哨坐在脚手架上看着不远处的窗子里对下属训话时还不由自主往这边瞟的周思勤,周思勤手心有点发汗,匆匆结束了会议,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
鸦笑眯眯的飞了回去,身后是好不容易赶上他又被他展翅逃走的白猫。
鸦和猫大概结了挺深的梁子,只要白小姐一不注意,鸦就开始各种猫。
有时候是小区某户人家走错了路爬到了他们窗台上的傻子。
有时候就是白小姐拽着鸦出门路过宠物店门外贩卖的小家伙们。
鸦总是极不友好的采用恐吓,惊吓,拔毛甚至抢夺食物的方式欺凌着他们。
就这样,还有被误解的。
比如鸦的手指暗搓搓的抠进宠物店的猫笼拔上几根猫毛过瘾的时候,不明就里的路人或者老板总会友好的问,“你喜欢他们呀喜欢就带一只回去呗。”
鸦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谁喜欢这种东西了。”
白小姐总会被鸦的极不友好弄得骑虎难下,往往会拽着他像旁人解释,“他小时候被猫挠过。不敢养了。”
“现在大部分猫都剪指甲的。”店老板仍旧殷勤。
“拔牙么”鸦问得一针见血。
白小姐匆匆拖着鸦走了。
鸦仍旧有兴致,欺负一条街上另外一家宠物店的小猫。
接着白小姐连这条路都得绕着。
自从鸦有了带着猫拜访周思勤之后,周思勤的日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水深火热。
原来混迹人间图个安乐日子的想法让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每每瞅着猫直勾勾的眼神他就打心眼里发抖,还有那只无聊到挑逗猫的乌鸦妖怪,比猫更头疼。
终于有一天,周思勤受够了这被鸦调戏的日子,壮着胆子变个老鼠模样找到了鸦,“大家都是妖怪。你何苦这么欺凌我呢”
鸦拍了拍身后的灰,凌空掀开翅羽梳理着,“等你出来呀。我呢,想知道两件事,一个是这边哪里能买到又便宜又大的房子,一个是哪里有路子把我的东西卖出去。”
老鼠精头有点大,“房子我内部有个份额。可以后面转给你。路子你那些卖出去可是犯罪的”
“我知道呀。所以才来找你。你说不犯罪不就不犯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