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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漂亮的走过去笑问道,“老妹儿。村长室还在老地方么”

    白小姐忍不住嘴角又抽了抽,都不知道这老妖怪什么时候学的东北腔来这大西北的山里头用上了。

    鸦本来长得也不特别出彩,就有一点讨巧,任你再烦他再嫌弃他说话冲又臭脾气,他看上去就是招不起别人的恨。

    那妇女估计被老乌鸦这一套来得有点晕,忙着点头,“是的。是的。还在那边。”

    鸦笑着致了谢,轻车熟路找到了地方。

    白小姐忍不住捏着他的手问,“你倒真熟。”

    鸦笑了笑,“好多年了。好像也没怎么变。”

    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大概是草根出身的缘故,看上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山民。

    鸦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松开了扶在白小姐肩膀上的手,双手抓着老村长厚实的大手上下猛烈的摇着,“村长呐我可算是找到地方了我爷爷念叨咱这村子念叨了半辈子可就是没找到机会回来呐”

    白小姐腹诽,你爷爷投胎在哪儿呢

    鸦表演精神一流,手劲也不小,几下差点没把老村长一身结实的老骨头晃散架。

    老村长大概对于他这样抽疯的热情有点懵,呆了好一会也没应上声,打量了好一会才迟疑道,“小伙子。你滴爷爷四”

    “老村长您可能不记得了。我爷爷姓吴。文革时候来这里接受过乡亲们的改造。”

    老村长打着结的记性终于理顺了,“您是吴老师的孙子原来孙子都这么大了。吴老师现在人怎么样了”

    “去年去世了。”鸦说。

    白小姐听着这调调感觉鸦说起来就是兴高采烈的。

    鸦在那儿演着卖力,白小姐只能旁听。根据她对鸦的了解,八成是这个老妖怪几十年前来过这个村子坑蒙拐骗,现在在套近乎。

    白小姐留神听着鸦的台词,只听他恬不知耻的宣称,“爷爷说当年这里的乡亲照顾着他他才能活着回去。他说乡亲们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让我想办法帮乡亲们富起来,走出去。可是我不争气,今年才找到机会。”

    村长一听是来送钱的,精神来了,“都是一家人。说的哪里的话。来来来,我们这里能进来的人不多,两位估计是累了。先到我家去休息休息。”

    路上白小姐总算逮着了机会,竖着大拇指在鸦的面前比了比,“影帝。服了。”

    鸦瞥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说的是谎了。不过都几十年了,总不能说我就是我爷爷吧。”

    第二天白小姐抽空去问了村里头最老的几个老人。

    文革时期,这个村子来了几个接受贫下中农改造的小青年,当中有个看上去挺面善的,做完了公社安排的活儿之后会教小孩子们写字画画,也会给大点的孩子讲奇奇怪怪的故事。村里少见识字的人,见他能管着家里的小崽子们不到处乱跑,都以老师尊称。

    据说,他走了以后,村里没人能想起来他的名字,就记得姓吴。

    由于封闭,村子里的人认为鸦的到来再自然不过了。一点都没有突兀或者感觉到他的行为怪异。

    白小姐真替鸦捏了把汗,这种电视剧里的浮夸演技都能过关,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这里的村民很少看电视。

    这一点白小姐倒是猜对了,村子里家里有电视的村民屈指可数,加上供电不稳定,多数还就是摆设。

    说到底,还是一个字,穷。

    白小姐开始同情这些被老妖怪蒙骗的淳朴村民了。

    鸦似乎完全没有道德上的负罪感,扶着白小姐巡了周围的几座大山,然后一本正经的和村长说,“我想先承包两座山。乡亲们都是靠山吃山的,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可以慢慢的种些外面稀罕的东西。再想办法找人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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