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虚,哼哼唧唧的声音断了篇,小护士扭头查看他才掀着被子把脸盖住了,闷声道,“应该是药漏了吧。”
小护士左看看右看看,拎着空瓶一头雾水走了。
好不容易装到正常人差不多该好的时间,鸦迫不及待的找来了医生们献宝。
一群人端着病例给鸦记着数据,检查的时间持续了半小时左右,当中那戴着眼镜的主任才神色严峻的说,“这不正常呐不正常。小彭,今天第几天”
“十六。不,十七天。”
“十七。”主任推了推眼镜,“我几十年也没见一个人手术了十七天伤口就全长好了的。”
鸦脸一红,瞟了白小姐一眼,“哦。大概我年轻。”
白小姐差点没憋住笑,心道你老人家还年轻呢那天上的星星才算老吧
不管怎么样,鸦是逃出来了,不用住院了,兴高采烈跟着一群砖家去康复中心选假肢。
走了特权路线,鸦的道路异常通畅,通畅得偌大一个康复中心都围着他一个人转,好多个技术精湛的技术人员忙着给他科普,还有一些就负责在评估鸦的体能状况。
鸦看着周围一圈假胳膊假腿,挠了挠头,“哪种最贵”
介绍的人愣了一下,“您给个心理价位。我给您推荐个性价比高点的。”
“不用。”鸦眼睛直转,也顾不得打量这人脸色,“哪种贵用哪种。关节和材料都用最好的。做腿的人也要挑工钱最贵的。还有什么”
“没。暂时没了。”
见过土豪的,没见过在这里还装土豪的。
那人暗自唾弃鸦的土鳖习气,后来又心理不平衡了,“啊呸。还不是用的不干净的钱。”
鸦瞥着他笑了笑,似乎听到他心中所说。
取样的过程有了点小插曲,冰冷的石膏绷带糊着鸦一下子翻了脸,推开之时手指啪一下打到了那人的脸上。
鸦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捆上去的绷带,臭着脸问,“这搞什么鬼。”
白小姐都快被他的无赖行径气抽了,径自在他后脑勺招呼了一巴掌,“老实点别乱动。”
说起来鸦君挺记仇的,可白小姐这一巴掌他屁都没放,老老实实的消停了。
有道是,世间生万物,一物降一物。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火气有点莫名其妙了,鸦被白小姐招呼得不吱声了,没多久又扯着白小姐的衣服道,“生气了”
白小姐一见他可怜兮兮的,口气好了点,“来了就耐心点。一会就好了。”
鸦点点头,瞟着地上开始变干的绷带,偏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没多久扭头对刚刚不小心被自己碰到的技师道了歉,“我有点不习惯。”
白小姐知道鸦不习惯和别人接触,也帮着他圆谎,“他有点敏感。”
旁人一副了解的表情。
鸦一脸踌躇看着四周陈列柜里各种各样的款式,也不知道问谁,“这个东西有用么”
“什么东西”
白小姐接了口,瞥了鸦一眼,“他是想问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生活上应该没太多问题。像正常那样还是比较难。”
鸦似乎还是在想什么,没什么回应,眉头蹙了蹙又松开了,一声不吭的任人给他比量和取样。
鸦的情绪低落一直持续到了回家,回去他连招呼都不打就变回原型扑腾回了盒中,蜷在角落里装睡。
白小姐追过去掀开他的翅膀问道,“你又怎么了不是这几天都好好的么”
鸦瞪了白小姐一眼,把她啄开了。
白小姐一看下嘴不狠,就没和他生气,见他目光似乎有点莫名其妙恨意,心想他大概是又想到那件极不愉快的事。
白小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