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边儿,说好听的叫爽直,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二。逮着什么话那是想说就说,完全不去想那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这倒也不是有意的,估摸着是时常隐于暗处不与人交谈,在寻常事上便少了根筋弄不太清楚。这倒也不大影响什么,只是遇到生人时难免被人误解。
每每遇此时梅香总是忍不住想要说他两句:“小七,你不能这么说,又不是什么物件儿哪来的要不要之说”
“你就是不要我了,还不让我说。”小七保持着他一直的倔强性格,木然惯了的脸上显出几丝如同孩童般的委屈。
梅香曾有的过往不同寻常闺阁女子,凶悍的鞑子交战过,狡猾的政敌相对过,聪敏的挚友相交过,唯独这样纯又二的男子不曾相遇过,这样的小七让她心疼c怜惜,有时候又觉得好笑c头疼,闻知他背后使了手段又很生气,可看他这样一副不黯世事的模样又气不起来,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好了,不说这个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了。”梅香无奈的掏出早袖里的吃食,习惯了的事一时也不好忌,走的时候又随手包了两个果子。
一眼见是黄澄澄蜜桔的小七本来还搭拉着脸,顿时眼睛直泛亮光,这回去没有主动手去拿,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梅香。
“快拿去,还愣着干嘛”真是难得这馋嘴的见了吃食也有耐得住的时候。
“那你以后还要我吗”
得,又来了。梅香忍住想要去纠正的冲动,无奈道:“小七,我可以答应你以后还给你带吃的,只是你不能再对夏荷她们用迷香了,那东西吸多了伤身体。”
“要是被人见了对你不好。”小七低了头闷声道。
“你知道这个最好,以后多留意些就是了,若是实在瞒不过那就算了,到时我跟王妃说上一声便是。”不过就是给些吃食,又无别的什么,左右她又不寻思着嫁人,名声什么的实在没必要太去在乎。至于这府里头的规矩,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主子们说了算,有魏明珠在前头挡着谅谁也说不出别的来,真有人想要诬陷泼脏水也不是那般容易。
小七似有所悟直直的看向她,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们说你,就是你主子也不行。”
这话倒是让梅香略微有些意外,小七是暗卫不假,可说到底也算是这府里的下人,别的主子那里他可以不去管,可魏明珠怎么说也是高楚的继妃,正经的主母,他怎么会连她都不放在眼里。转念又一想,他就是这等的人,说出的话向为胆大,倒也没再去深想。
直到后来梅香知晓了小七真正的身份时,想起此时方觉得自己真是平白有损了聪慧的名声。若是早些知道他并非只是普通的低等暗卫,怕是早早便同他疏远了,哪里还会念其纯钝待他如亲般多为照顾。 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了。
且说当下,秋日渐深,叶落枯黄之时军中传来捷讯,皇朝大军仅用了月余时间便将来犯的鞑坦兵驱逐出境,几次交战后鞑坦军死伤大半,鞑坦的延达汗王死于乱军之中,余下部众在二王子带领下逃回草原深处。北方寒气来得早,此时已经是草木枯萎,眼瞅着冬雪便要降至,这些残众便是活下来也注意会有个艰苦难熬的寒冬等着他们。
朝廷已经下了令,皇朝大军不日便可回返。
自己国家打了胜仗,大庆百姓无不欢庆,秦王府里上下喜洋洋一片,只差张灯结彩放鞭放炮了。
此次大军能以如此之短的时间取胜,最大的功臣当属身为主帅的秦王高楚,当今皇上慧眼识人,英明决断,喜悦之情自然比旁人更胜几分,当即便传了旨意,三军将士齐进京城按功封赏。
这也就意味着大军凯旋过家门而不入,需得先进京受封,对于秦王府众来说虽说略觉不适,可终归是好事一件,左右不过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