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亲近。然而,大多数种类的动物幼仔长大之后,要不是逃跑,就是给人添麻烦,所以一旦出现食物贮存短缺的迹象,它们就立即成了釜中肉盘中餐。
各种动物的适应性有所不同。要变成家畜的物种必须有较强的生命力,能在受到虐待c缺少照管的情况下活下来,而且能对人或地方产生较强的依恋。即使在没有圈养的情况下,它们也能在村子附近呆下来。
有一点至为重要,动物是否能被人驯化的真正标准,是看物种在圈养的情况下能不能繁殖后代。许多种动物可以驯化,而且能用于经济目的,可是它们经受不起这样的检验。驯化和驱使大象至少有5000年的历史。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一首宗教诗叫吉尔伽美什史诗1,至少是公元前3500年完成的,诗中提到的一定是一头驯化的大象,一行诗中有这样的字句:它“甩掉了裹在身上的毯子”。尽管驯化和训练大象的历史如此悠久,然而直到前不久,都无法使大象在圈养的情况下繁殖。时至今日,尼泊尔c缅甸等地虽然把大象当做役畜使用,可是它们仍然留下大片的保护区,让大象生存和繁殖。少壮的大象被捕获后,很客易接受训练,连非洲象也是如此,虽说非洲土著从未成功地驯养过任何大象。
1吉尔伽美什史诗古代阿卡德语重要文学作品,吉尔伽美什为半神半人英雄,精于土木,勇于争战。世间万物无不知晓。
有趣的是,没有一种具有经济价值的动物是在有史时代之内驯化的。事实上,若干曾被人驯化的物种后来又回归到野生状态了。比如,埃及人曾经驯养过许多种类的瞪羚和羚羊,让它们与牛群一道放牧。可是,后来证明这些动物的产奶量和产肉量都不如牛,于是就放弃了对它们的驯养。埃及人还驯化了鬣狗,因为它与狗的习性非常相似,能成为善于猎取和追踪野兽的动物。很难说他们为何让鬣狗回复到野生状态,除非是这一条原因:它的异味太厉害,连对臭味感觉不灵的远古埃及人也受不了。
我们总是称初民为猎手和采食者,这一说法反映了人们现今对肉的重视,正如肉食被列为主菜反映了人们对肉食的重视一样。事实上,初民主要不是以狩猎为生,除非他们有幸生活在猎物丰富的地方。或者是生活在地球上极北的地区,因为这里的植物性食物非常匮乏。在世界的大多数地区,人类依赖果实c块根和水果类食物的程度大大超过了肉食。在栽培作物c饲养动物的地区,人们往往已经在很大程度上依赖野生植物为生,而且已经习惯于采集块茎和果实的艰苦劳动了。在猎物丰富的地区,就连借用外地发展的农耕技术也要遇到顽强的阻力,因耕耘业远不如狩猎业富有乐趣。
栽培作物的整个复杂过程牵涉到一系列的技术:种植c培育c施肥c休闲,干燥地区还需要灌溉。不过,农业的发展不是一个进行性的逻辑演进过程,人们并非总是首先学会栽种,继后依次学会培育和施肥的,这些技术在现存原始民族中的分布是没有定规的。一种技术往往仅见于这一群人或那一群人中,这一技术成为他们从简单的采集食物往上升迁的第一步。
譬如,澳洲土著人发现,他们在吃野薯时削一下皮或扔掉薯类的地方,如果那儿的土壤是黑土,来年回到同一营地时就会看到薯苗长了一地。他有意识地摘下顶芽栽入土中,但是从来不培育施肥。这种无计划的种植是他们唯一的农业成就。
另一方面,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加拿大一行省译注,印第安人却不栽种作物,只有靠南的部落偶尔烧荒以后撒上几棵烟草籽。但是,他们珍爱草木樨和臭菘,把它们当蔬菜吃。臭菘是春回大地时最早生长的植物,其根部需要用来烹饪上年春季留下的干鲑鱼。大概它能佐餐调味。如果有位妇女发现了一片长势很旺的草木樨或臭菘,她就会用围栅将其圈好,除去杂草,扎上草人吓唬鹿子。其他妇女会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