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不会有太大问题,苗羽佳依然咽不下这颗定心丸。
苗羽佳又忽然想到,以前苗伟祺把她送去医院,除了懊悔,是不是也是类似的心情。
无助c迷茫c只能干巴巴等着,不敢往好处想,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飞机遇到气流,轻微颠簸,苗羽佳一颗心也悬到嗓子眼,堵得胸口发闷。
“哎,她没事吧,是不是晕车脸色不太好啊。”孙容用方言偷偷问王季国,她和苗羽佳隔了一个王季国。
王季国瞥了一眼苗羽佳,低声说:“你自己问不就知道咯。”
孙容瞪他,“你离得近”。
王季国只好转头,温声问苗羽佳,一开口还是方言,末了又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重复一次:“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太好。”
苗羽佳没注意自己一直咬着唇,忙摇摇头。
“哦,没事就好。”王季国说,“以为你晕车了。”
苗羽佳再度摇头。
她和王京昀父母交流不多,之前基本上是通过童灵,像这样三人单独在一起,还仅仅是一个开始。
救护车开进了停机坪,苗羽佳下了飞机,远远便望见挡风玻璃前那张粉纸的纸牌,写着王京昀的名字。要去的是304医院,几个穿军装的战士来把王京昀的病床扛下飞机。王京昀已经闭上眼,病床的后端挂着同样的粉纸黑字的名牌。他被推进救护车,苗羽佳感觉谁把自己手上的接力棒抽走,掌心空空,一时恍惚,又对下一棒充满期待和不安。
苗羽佳和王京昀父母坐后一辆车,跟着一路鸣笛的救护车。
北京与南方那座省会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繁华,也喧闹。
这趟出来,没有丝毫来到大都会的兴奋感。
苗羽佳一下车,更感觉到那股冷冽,干燥得要将肌肤绷裂了。
所幸王京昀体征还算稳定。
苗羽佳和王京昀父母办完手续出来,外头已经华灯初上,飘着雪,白蒙蒙的一片。
王季国两手揣兜里,缩着脑袋说:“北京真冷啊”
他只穿了一件厚夹克,估计是在储州时最厚的衣服了。
“冻得手指头都要掉了。”孙容也是同样喃喃,一面把棉衣的帽子兜头上,搓搓手,塞进衣兜里。
在门口等了一小会,一辆商务别克停下,车门开闭,走下一个穿棕色大衣的年轻男人,后面跟着一学生打扮的姑娘。
“您是苗姐吧”男人客气地笑,明显的北方口音,递上一张名片,“苗先生叫我来接你们的,你们喊我小马就好。”
小马又介绍后面那姑娘,小张,手语翻译。
王季国和孙容面面相觑,询问性地看向苗羽佳。
苗羽佳比了一个上车的手势,小马过来帮他们搬行李,招呼着说:“叔叔阿姨,快上车吧,外头冷。”
“哦哦。”王季国和孙容都有些被这阵势吓到,又交换一个眼神,连应两声,才猫腰钻进车里。
先前苗羽佳只告诉他们,住的地方她找好了,没想还有接送的。
这待遇,倒像是游子归乡一般。
“住的地方就在旁边的水文社区,很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方便。治安什么的也不用担心,都有保安值班。”
小马边开车边说。
老社区,抬头可见布置得有些混乱的电线,六层楼,他们住五层的一套二居室。相较于建筑外表,屋内装修还算不错。
“屋里的东西都按苗先生吩咐的换了一遍,床铺c锅碗瓢勺c盐油酱醋什么的,都是新的。”小马边带他们参观边说,从厨房出来又拉开冰箱,又教他们怎么开暖气,“家电什么的都是好的,可以用。”
孙容也东瞧瞧西瞧瞧,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