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夫人?”
伶弱的躯体在黑幕中踉跄走近,当幽暗的灯光打到那张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是一张苍白的脸。
细雨沥沥地落着,这是作者或者编剧通常用来营造某种危机所要营造的气氛,尽管现实中并不一定会生什么,但瞧着罗兰夫人踉跄地行进在细雨中,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陛下试图逃离巴黎——被拦住了……”罗兰夫人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话之后,倒到我的怀里。
罗兰夫人身体好热,她在抖,同时我也感到自己头有些晕——
历史中的路易十六也生了出逃巴黎,后来被拦住的事件,可现在怎么还会生这样的事情?难道他就不能等我回巴黎么——或许我根本就不该离开巴黎。
沥沥的细雨打在雨伞上,出簌簌的声响,在我胸前趴伏的罗兰夫人鼻息低沉。
“上帝保佑,这姑娘烧了……”
我抬头瞧着眼前这位神色平和的教皇,瞧着他提着自己洁白的长袍走下马车,素白的软鞋小心地踩在湿露的地面上没有,缓步走到我面前打量着靠在我怀里的罗兰夫人。
梵蒂冈已经废除了这位教皇原本应该享有的待遇,但他这却丝毫没有折损他作为欧洲宗教皇帝的形象。
路易十六为什么不能那么沉稳呢?当然教皇也许没有看起来那样沉稳……
“快把她扶到马车里吧。”
沥沥的细雨飘落着,尾追罗兰夫人几个刺客终于被抓获,他们为什么要追杀罗兰夫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起,我便打算连夜赶回巴黎。
“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吧……”庇护六世忽然感慨着。
“应该是被人鼓动吧,情绪波动的时候人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
教皇诧异地抬目瞧着我,似乎陷入沉思。
“陛下,我准备连夜赶回巴黎,您……”
缓过神的教皇努力拧出微笑,“朕……嗯,我和将军一起走吧,现在法国的人民情绪一定很激动,愿上帝原谅他们。”
“的确很激动……”我似乎还该说激动并没有用,但最后我没有说,重新坐上了马车。
罗兰夫人虚脱一般靠在马车里,她滚热的体温实在不方便连接带回巴黎,然而这个传奇女子梦呓一般地呼喊着我的名字,还有那位法兰西的国王。
只好让医生和我们一起去巴黎了。让护士给罗兰夫人换过衣服后,整个车队连夜赶往巴黎,在晃动的车厢里我喝着热开水,吃下这个时代降热特效药,可上帝保佑十八世纪末期的要对我这个被21世纪药物毒害过的家伙来说,药效完全不够,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总比没有强。
总比没有强……是呀!或许我应对法国大革命的药太温柔了,但总比没有强不是么……
昏昏沉沉的头晕让我都不清楚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在闷箱中睡着了。
清晨,吵闹声将我叫醒,我揭开马车窗帘看见一个闹哄哄的巴黎,显然我这时候不能直接去市政大楼,也不能去那个现在羁押国王的丹普尔堡,我径直赶往我的住所红枫别墅。
武装卫队护卫的车队让某些民众意识到什么,原本杂乱喊叫的巴黎很快被一阵阵喊叫着我名字的欢呼掩盖。
当我抵达别墅,与群众打了些招呼之后,那些我想要找的人也很快赶来了,一个小议会一样的会议就在我的客厅召开。
“他还有救么?”我直截了当的先问道。
在坐没有一个人回答,拉法耶特也保持沉默。富歇向我作了汇报,陛下出逃和被抓住显然有人预谋,初步证据指明和普鲁士人有关。但这些证据马拉这些人他们不会认可,尤其最近巴黎盛传路易十六和教皇西班牙国王内外勾结准备进犯法国,现在整个巴黎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