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年,8月26日,微雨。
凡尔赛宫的红绒殿是路易王朝举办内阁会议的处所之一,整个屋子不算很大,鲜红的天鹅绒让进入屋中的每位老爷都不由热血,或许只有墙壁上那几个俏皮的金铜小天使才能让大人们少许冷静一些。
今天是我第一次参加法兰西内阁会议,作为法兰西外贸大臣按照法兰西路易王朝惯例并没有权利参加如此级别的会议,但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行,所以当我今天出现在红绒殿的时候也引起了不少大人们惊异的眼光。
“伯爵杨——喔——或许说我们的公爵殿下,您终于来了,我们可等您好久了!”掌玺大臣德勒-布雷泽侯爵作为路易十六的亲信之一率先向我问候。说起来我与这位掌玺大臣之间的关系很一般,他与路易十六的关系也不算十分亲密,我这样的介绍似乎什么事也没说,全是屁话,也许算是,总之这位掌管皇家玉玺,在英格兰就算相的大臣在法国却只是一个纯粹和稀泥的人物。
“公爵?!”米拉波或许对于爵位并不在意,但是对于公爵这个称号异常执着的人士大有人在,利昂古尔公爵路易十六的真正铁杆之一,艾琳达的祖父,从这一长串裙带关系的介绍,大家或许感觉这位身穿金边白袍的老贵族和我关系应该不错,毕竟他老人家孙女和我有暧昧不清的关系,然而当他听到要成为公爵的时候,这位老人家那双眼睛瞪得溜圆。鼻子里一个劲给自己花白地胡子鼓着气。
“恭喜阁下,我亲爱的公爵杨,欢迎您来到红绒殿。”此时说话的正是奥尔良公爵,他这阴阳怪气的道贺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虽然我搞不清楚脑子里是否装错条的德勒-布雷泽侯爵为什么在我一进门就提到公爵这个词,但显然奥尔良公爵这反复重复让这个敏感的名词所造成的副作用整整翻了一倍。
“诸位大人,我可没有听说过我最近要成为公爵地消息。至于今天我到红绒殿也是为了解决巴黎82万平民相关事宜。”面对周围那一双双瞪大地眼睛。我基本可以肯定路易十六如果有封我公爵念头,也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宣布。因为在场的这些重臣基本都是次听到这个消息。
“哪里,亲爱地杨,您现在主动接受了巴黎平民的问题,按照您的能力您肯定很快就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那么法兰西最大的功臣理当晋升为公爵,这大家都没有异议!”奥尔良公爵脸上鞠满笑容,同时摆出宣告的模样向全场所有内阁官员们大声宣告着,说起来自从他失去了摄政权力之后。奥尔良公爵就失去了进红绒殿的权力,现在他的模样似乎想把曾经逝去地感觉找回来。
解决82万流动人口?我可没有说自己接下这个差事。我瞧着眼前奥尔良公爵口水纷飞地向周围人煽动在场这些大人们。瞧着这些对于爵位很执着的传统贵族们对我越来越不善地眼神,我就不由考虑起来如果真要解决这82万流动人口可行的方案。
“公爵大人!奥尔良公爵大人!”米拉波出现了,这位开明的君主立宪派倡导人拿出了足够的底气喊了这样一嗓子,顿时让开始骚动的红绒殿顿时安静下来。
“米拉波伯爵大人——”没有尽兴的奥尔良公爵脸上拧着不忿,对于米拉波胆敢在这样的场合打断他——打断他一个名符其实皇叔的演讲,奥尔良公爵没有保持他那高雅包容的气度,“米拉波伯爵大人,您怎么有权力到这里?”
红绒殿,布满鲜红天鹅绒地房间。这里是让人血压急剧上高地房间。据说当年路易十四是因为大臣们缺乏血性,所以才专门安排的这件房子。红色地房间终于让路易十四一朝大展武威,但也能让人火气直线上涨。
“公爵大人,我怎么没有权力参加内阁会议?相反作为曾经的摄政王,您现在没有其他的宫廷职务吧?您怎么又有权力来到这里?”
“您又负责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