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奥里回自己公馆的一路上,我似乎终于有了些许时间整理我现在的处境。
说起来当我去为了传说将军这个名头努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样的举动会影响教皇对我的支持,当然说实在的,教皇对我所谓的支持,甚至许诺我能成为意大利国王这些支持也是很脆弱的,无非是一种政治交易,当然如果能捞一个安图享逸的国王头衔,即便是空头衔也不错,但实际上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么我现在获得传说将军之后教皇的关系究竟怎样了呢?虽说十八世纪末期的教皇影响力已经很小了,但要派一些脑子进水的宗教狂人来惩戒我还是有足够的实力的。
另外,我在法国的处境——说起来欧洲宫廷本身就是一个很复杂的政治斗争漩涡,就连一个在宫廷里给国王的钟每天上几分钟条的所谓钟表大臣身后都有说不清的后台,更不用说牵连某个外国宫廷力量的某个什么有点权力的实权大臣或公务员更是得罪不起。对于我这个猛然间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完全没有背景就不要奢望去找他们的麻烦,避之则吉。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我狡猾地让罗伯斯庇尔这个愣头青——当然事实上罗伯斯庇尔也不是愣头青——他在巴黎裁减官员的举动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否则也不是现在简单的威胁暗杀了事。
十八世纪的波旁王朝一直被财政所困扰,我原本打算经营一些改善法兰西财政的事情以便增加我在巴黎的地位,但奥里居然告诉我,我现在所做的一些居然引起了奥地利宫廷的反感——说起来他们有什么好反感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奥里故意唬弄我的?
有一批人刻意恶化波旁王室宫廷财务问题曾经是研究法国大革命一些史学家和经济学家所作出的推论。当我到法兰西那些日子我虽然不敢肯定这种推论一定存在,但考虑到路易十五时期国家银行地倒闭事件,这就让这种说法有了不少可以依据的证据。
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我不由出一声叹息。现在虽然获得了一些战功外带一些外贸实际功绩,应该可以占据一些主动权了,但感觉怎么依然如此被动?
“大人,迪德罗先生从巴黎给你带了了一些信。”马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知不觉我已经回到我在耶露撒冷的公馆。
“将军,这里曾经是传说将军,安条克大公雷蒙德将军的官邸。”阿罕率先在前引路,我对于土耳其方面安排我到这样一个地方还颇感意外,毕竟雷蒙德曾经是穆斯林圣战地敌人,保留他的官邸就很让人意外,那么安排我住在这里又有什么深意呢?我瞧着在前引路的阿罕。这个也不清楚算是奥里派到我身边眼线还是算作我未来可以展的部下让我现在实在摸不透。
“大人,您是知道地,整个尼罗河流域是沙漠中一片神奇的绿洲,然而您可能不知道尼罗河流域之所以能支撑数代文明的原因却也和地脉有关。而这座官邸就潜藏着联系尼罗河地脉秘密的关键——”
“喔?”我原本还想打开马宁交给我的信函,但听到阿罕如此介绍我的公馆,我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套别墅。
这是一套不算很起眼的别墅,如果不是阿罕特别的介绍,我或许就把他当作一套相对独立,位于沙海与尼罗河这两个原本有些水火不容交界上一座雅致的住所。但仔细看看,能在距离尼罗河大约十几公里地地方,找到一片树木还算葱绿的地界,建造一座看起来还算华丽的别墅。那么除非有了近现代先进的供水体系那就应该用奇迹来形容。
这里地势比尼罗河高,如果引水没有风车一类地东西显然不行,可是尼罗河沿岸也没有持续的季风,在这个用白石栏围成地庄园内除了几颗比较高大的棕榈树外没有风车一类的东西。那么这个别墅里那些绿草地是怎样获得水源的呢?
“感谢陛下的安排——”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