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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成名夜暴富,但问题的关键其实不在这里。

    问题的关键在于怎样以此为,开创另外一番事业。

    相反,你如果以为一切都是自然的c必然的,你可能根本就不会去想怎么样去抓住这历史性的机遇,你会认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当然不需要改变什么。

    王伟的看法与我类似。

    他在用混乱c膨胀一词描绘2005年的天娱传媒之后,还使用了另外一个顶格形容词最顶峰,他说:“2005年是旧天娱传媒最顶峰的一年,财富和名声来得太快,大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没有任何磨练,典型的一夜暴富,一夜成名。问题是,当我们有了财富和名声以后,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这种思考问题的方式令人肃然起敬。

    对于湖南卫视来说,一档节目火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奇怪我正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一档制作成本低廉c先叫“奥运向前冲”后更名为“快乐向前冲”的节目正播得如火如荼。但对于旧天娱传媒来说,给我的感觉,真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偶尔上街中了彩票头等奖的农民。

    一个在很大程度上的偶然事件,如此而已。

    且慢,如果我企图让读者相信这种说法,那也未免太懒惰和太不负责任,对于一个像我这样受过最基本的哲学思维训练的人来说,我宁愿相信任何偶然都蕴藏着必然,也宁愿相信加拿大着名传播学者麦可卢汉的话,他在理解媒介中说:“和制度一样,游戏是社会人和政体的延伸。”我把他的话延伸开来,得出了以下结论:在日益开放c日益包容和日益多元化的中国,作为平民游戏的“超级女声”,是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产生的一场游戏。

    展开论证会陷入到学术语言的枯燥乏味中,但我们又必须给读者一个起码的交待,幸好梅文慧女士的书可供我们引用:

    2004年1月,“美国偶像”节目中出现了一位梳“蛋挞头”c长着龅牙的21岁华人参赛选手孔庆翔,他不仅唱歌走调c五音不全,而且台风相当滑稽,但他在台上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率直却使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他的影响力顿时让中国的电视业开了窍,让普通人站到舞台上展示自己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个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游戏,一方面无伤大雅,另一方面却也让人实现了自己的歌星梦。在东方的传统文化中,含蓄c内敛c隐忍,始终得到提倡,张扬c纵乐,则总是受到压制。在一向不敢轻易表露自己,不敢“秀”自己的亚洲社会,这种唱歌游戏无疑是最好地表露与展现自己的机会,那种被日常生活压抑的“狂气”c自己想象的“才气”c自我张扬的“英气”,都在这种游戏中彻底释放出来,因此,狂欢的需求便产生了。

    “超级女声”电视节目的出现,正是满足了中国青年大众的这种狂欢需求。2004年“五一”期间,湖南卫视向全国播出“超级女声”,节目首开“大众娱乐”之先河,既糅合了真人秀的要义,又把握了“电视回归大众c娱乐优先平民”的精髓,加之其较强的参与性c交互性,是继益智类节目之后又一具有“承前启后”意义的节目形态。

    “超级女声”诞生正值中国大众文化兴起,并在主流意识的逐步认可中发展,让大众有了展现个性的机会。尤其伴随着新经济长大的所谓“尿不湿”的一代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重负,渴望表现成了他们的常态。“超级女声”带来了中国娱乐节目彻底的平民化和娱乐青春化,让每个有梦想的青年都获得一个自由展现的电视平台,满足了许多青少年心中埋藏已久c急需释放的。这种平民化c个性化的娱乐趋势说明,在今天,关门办文化c自己拍自己播的时代已经过去,这无疑对传统娱乐文化是一种冲击,一个挑战,一次超越。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c中央电视台市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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