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散去,便是名副其实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我其实记不起那样的时间里岸上面的马路上曾有车辆经过但那一定是应该有了,因为那就是二环路,只是当时尚未架起立交桥,不是今天的样子而已。我们都很爱那样的时光,久久盘恒着不愿离去,因为这时我们那仍年轻的爱情大概更具有一些纯粹煽情效果其实我们只是想为处身于喧闹都市的爱情和生活添加一点儿浪漫的色彩而已。可是我们的这种“闲情”却被一次“无聊”的遭遇打破了那是一次类似于那次“小脚侦缉队”经历。那之前我们在做什么我已记不清了,无非是上述的种种吧,在个亿分外静谧美好饿夜晚享受一两次单独相处的心情,我们说话的声音甚至比河水流淌的声音还要轻,不舍得破坏那仍寂静,突然,一束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照过来,然后,就传来一些“五大三粗”的声音呖喝:“干什么呢”,“上来”那几个人的摸样和装束我当时就没兴趣看,现在也不想浪费任何一个脑细胞去回想,总而言之就是那种自由组织起来是什么“纠察队”,在闲来无事的晚上到处瞎溜达,没抓着什么“坏人”,到老是蛮有兴趣的去干涉一下恋人们的无聊而又蛮不讲理的家伙。那晚,我们大概成了他们解闷的“佳肴”,他们把我们不由分说的分开来“审讯”,那些盘问没完没了,问完对方的姓名c年龄c职业还不行,还要象查家谱似的准确说出对方能父母甚至直系亲属的姓名c年龄c职业等等,问来问去没什么问题,他们就抓住我们没带身份证这一点谁没事去河边散步还揣着身份证呢,可是他们又不肯跟我们回家去取。然后他们又抓住我们没结婚这一点不放可是没结婚就不能两个人在河边坐会儿吗谈恋爱犯法吗,实在没的问了就开始“思想教育”,什么年纪轻轻怎么“不务正业”,半夜三更的往这儿跑啦我们干什么啦在这儿犯法吗,这么晚怎么不回家睡觉啦什么时候睡觉关他们屁事,要是碰上坏人怎么办啦我看他们就是“坏人”,我们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啦等等,他们还“少见多怪”的把窦唯的头发当成了一顶值得“重视”的问题:“明明一个男的干吗留这么长的头发跟个女的似的”,“你是怎么想的”;然后他们又把我拽到一边儿:“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跟这种男人在一起”,“你们家长怎么也不管管你”一直到天快亮了,我们才被“释放”,临走的时候,他们还给我们制订了一项不成文的规定:以后晚上12:00以后不许再在这儿否则。我们也真够倒霉的,在九十年代的北京还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自从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有那么一段儿时间,我们都不再提去河边儿散步的事儿了。九一年夏天,黑豹乐队被台湾的一家唱片公司看中,签定了合约,窦唯便辞去了在xxx团担任独唱演员的工作。乐队赶排作品,准备录制唱片的阶段,于是那些个黄昏晚饭后,窦唯便总是抱着他那把箱琴寻找动机,后来黑豹乐队的一些深受欢迎的作品就是这样有了最初的结构,而我则和窦唯的妈妈c妹妹搬着木板凳坐在小院儿里,吃些煮毛豆c煮花生c老玉米或是瓜子之类的零食,聊些家常。经过将近两年的时间,窦唯的妈妈已经完全把我当做自家人看待,有时候她会和我们聊起一些她自己早年的事情,年轻时的理想,还有窦唯小时候的事情,那些事情总是让她充满感慨,觉得时事恍如梦,而窦唯小时候的事情总是逗得我笑个不停。说到开心时窦唯是妈妈也笑了,可是,我却注意到她眼底总是有些若隐若现的泪花闪现,毕竟,一个女人靠着微薄的工资收入,独自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是不容易的吧窦唯的父母很早就离婚了那些生活的艰辛,如今说起来轻松,可真的有多难,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清楚。窦唯有时候会叫我们去听他的新动机,有时候则干脆把琴放下来加入我们,那个夏天,小院儿里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到了冬天,我和窦唯的妹妹两个馋嘴的女孩儿总爱买些白薯c栗子之类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