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保长同来的李三,游气十足地坐在墙边的凳子上,大腿翘两腿,不时地抖动着,嘴里还叼了一根香烟。
我母亲看到眼前这一切,心里多少有了一点数。男胖子对我母亲恶狠狠说:“你丈夫离家多年,是不是投靠了新四军”我母亲不动声色地回答:“他走了多年,从来没来过封信,他在哪里,死活不明,我也不清楚。”男胖子单刀直入地问:“你们村有人举报你,你是。你是不是参加了地下党要老实交待。”
我母亲不慌不忙地说:“我是一位农村妇女,只管种田吃饭带孩子,别的事情我都不知道。”男胖子绞尽脑汁,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怒发冲冠,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屋里受刑的人,对着我母亲大吼道:“你自己再不老实交待,你就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我母亲朝着男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几个暴徒正在给嫌疑分子施刑。他们被打得浑身是血c面目全非,残酷程度可想而知,有的用点燃的蜡烛烧胳膊的液下,有的搞“老虎凳”等,喊叫声c痛疼声,声声入耳,汇集在一起。面对眼前这一切,母亲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更加镇定c冷静。
随后,男胖子指着目呆地站在旁边的李三说:“他妈的,你过来,你不是指认她是吗”李三听后,心里一惊,抖呼呼地说:“在夏天的时候,我们在高粱地里,地下党开会时,那天是阴天,月色蒙蒙的,或亮或暗,没有看清她的脸庞,她到底是不是,我也说不准。”男胖子听了这番话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李三,对施刑人气凶凶地说:“给我狠狠地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报假案。”施刑人受命后,兽性大发,把李三拼命往死里打,经过半个小时的毒打,李三被打得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男胖子感到无计可施,最后,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好把我母亲释放回家。
在白色恐怖的年代,她冒着生命危险,毅然决然地参加了地下党,任妇女主任等职,她在战争年代里为党和人民的解放事业做了一定的工作。
全国解放后,一九五零年,她又积极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为部队建设出了一份力。一九五四年,部队精减女兵,她复员后放弃了上海市民政部门安排的国营大厂工作的机会,成为一名家庭妇女。
几十年来我母亲艰苦奋斗c精打细算c勤俭持家,悉心培育儿女,是一位极能吃苦耐劳的家庭主妇,同时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11第十一章我和妹妹在南京
因为我父亲在部队的工作经常会调动,时常会在我读书到一段时间后,因父亲调动而转学,往往插不进班级,有的时候会出现读两次二年级,从而影响我们正常读书,我父母就把我和大妹妹从遥远的江西向塘安排在南京上学,小妹妹安排在离家不远的南昌八一小学住校。解放初期,我们在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所属的干部子弟小学――小营小学读书,一直读完小学,当时就读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空军中高级干部子弟。
平时,我就听老师和同学说,我们学校五年级某某人的父亲是南空司令部的司令员,这仅仅是听说,但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父亲的长相,我认为他应该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动自豪。
一九五五年迎来了“六;一”国际儿童节,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聂风智将军委托有关人员,给我们学校送来了他自费购买的三百多本,适合小学学生阅读的连环画以及不同形式的文艺读物。将军的这一举动,震撼了我们。他如此关心少年儿童的成长,都倍受感动。同学们及老师得知这一喜讯后,都奔走相告,拍手称快,大家都沉浸在感激和幸福之中。
聂凤智司令员不仅对祖国的花朵c未来的接班人――小朋友们倍加关心他们的成长,另外对部队的干部家属呵护有佳,在他百忙的工作中,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