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敲响了警钟,让他顾不上去欣赏她的弧线了。“我想是吧。”他说着,伸出手放在她的腰部,轻轻推着她往门边走去。
“我在电脑方面简直是个白痴。也许抽个时间你可以教教我,罗杰。”
“你肯定是找不到其他人了,才来找我。”他开了句玩笑。
“你这样的男人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搞得定。”
“我们上过培训课程,但我连开关机都有点困难,这东西不好弄啊,”他说,“我自己几乎不用的。只是收收内部邮件什么的。”他的双眼剧烈地闪烁游移着,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对不起,我得赶紧走了。”他小声说道,然后飞一般地逃离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午五点,下议院第十四号会议室的门仪式般地缓缓关闭,第一轮投票就到此结束了。这完全是多余的程序,因为三百三十五票早在十分钟前就投完了。汉弗莱爵士和他带领的监票人小团队聚集在紧锁的门后面,头上是巨大的油画和深色的墙纸。大家都很高兴,今天除了一开始因为厄尔的突然退出手忙脚乱了一阵以外,一切顺利。他们开始数票,一瓶威士忌传来传去。威斯敏斯特宫另外的房间里,八位候选人正带着不同程度的兴奋和严肃等候着结果,等候着那即将改变他们一生的时刻。
大本钟走到了六点十五,还没有消息。六点半,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大群议员鱼贯而入,要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人太多了,那长长的书桌般的会议桌前都挤不下了,甚至有人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门就没关,外面的走廊里也聚集了好多人。在最后关头,议员们下了很大的赌注在自己看好的候选人身上。在人头攒动的走廊中,来自媒体的记者们努力要收录每一句窃窃私语。
汉弗莱爵士很享受这人人都看着自己的时刻。他的事业已经进入黄昏,官场的全盛期早就过去。就连之前在西印度群岛度假的小插曲,都让他在威斯敏斯特得到了久违多年的关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有人听见他在吸烟室洋洋自得地说。现在他坐在会议室高高的讲台上,两侧是他的助理们。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请大家安静。
“由于此次候选人数空前地多,我准备按照姓名字母顺序进行唱票。”他开口道。
这对于戴维亚当斯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这是个纨绔子弟,过去的下议院领袖。之前因为在十分公开的场合宣称自己和女王在一起的时间比首相还多,就被科林格里奇在第一次改组中“发配”去当后座议员了。他本来希望借这次竞选再树立一下威信,宣告自己重回内阁。结果,纽兰兹首先宣布,他只得到了十二票。衣袋上装饰的丝绸手帕似乎一下子就沮丧地垂了下来。之前他请了那么多同僚纵情豪饮,酒精作用下拍着胸脯保证会投他票的人可要比这多多了。“一群婊子养的”附近的人听到他小声咒骂。
汉弗莱爵士继续宣读得票数。接下来的四个名字,包括麦肯齐在内,都没有取得超过二十票。保罗戈达德,一个特立独行的天主教徒,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禁止一切形式的合法堕胎,今天只得到了三票。他轻蔑地摇了摇头,深信自己的行为不可能得到凡人的赞赏。
汉弗莱爵士还剩下三个人的得票需要宣布塞缪尔c厄克特和伍尔顿。三人要分二百八十一张选票,水泄不通的房间里顿时空前紧张了起来。要在第一次投票就胜出,至少需要得到一百六十九票。一个角落里下了大赌注的人们赶紧宣布赌局结束,因为两位议员阁下打赌说,第一轮投票很有可能得不出结果。
“迈克尔塞缪尔,”主席慢悠悠地说道,像坟前的哈姆雷特那样庄严地环顾四周,“九十九票。”
房间里鸦雀无声,只从远远的地方传来泰晤士河边的三声鸣笛。大家被逗笑了,轻松气氛缓和了些。塞缪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