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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受宠若惊,居然出现了我的名字。但我觉得,作为党鞭长,在这场竞选中,我还是做个完全公正的旁观者,才最符合党派的利益。”在离开之前他还自我否定般地点了点头,记者群中还传来大吼大叫的提问声,但他已经没影儿了。

    媒体开始对塞缪尔穷追猛打了,那天上午晚些时候公布的详细选举时间表让大家更为兴奋。上气不接下气的记者团队终于在海德公园附近的洲际酒店找到塞缪尔时,他正要跟重要的朋友进行一个较早的午餐会面。这时候,这群“审问者”们是不能够接受含糊其辞的回答的。塞缪尔无法说“不”,他们也不能接受“可能会”这样的答案,因为有人发现他已经召集了一个竞选团队的核心人士。因此,在受到媒体不断地骚扰之后,塞缪尔被迫在酒店的台阶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在一堆堆来来往往的行李和举起的雨伞中,宣布自己的确会参选。

    一点钟的新闻上,厄克特和塞缪尔形成了鲜明对比。德高望重,温文尔雅的政界元老拒绝参加竞选,而显然心急火燎的塞缪尔则迫不及待地在大街上举行了一个即兴的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成为第一个候选人,而此时离首次投票还有将近一个月。

    厄克特带着巨大的满足看着新闻报道时,电话铃响了。他听到那头冲厕所的声音,然后确凿无疑地传来本兰德里斯夸张的大笑,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第二十九章

    〔有些人的政治生涯就像大不列颠图书馆中被错误归档的书。这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但将导致被永远地遗忘。〕十月二十九日星期五至十月三十日星期六“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科拉杰维斯基的语气中还残留着上次所受的伤害。从那次之后,他在公司就一直躲着玛蒂,但现在他却斜着身子靠近她,但很小心地不靠得太近,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马尼拉纸信封。他一撒手,信封落在她面前。她从里面拿出一张10x12的彩色照片。她面前是司机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有些扭曲,但还算辨认得出来。

    “弗雷迪运气很好,”科拉杰维斯基继续道,“他昨晚把这个带去了戒酒互助协会,组长立刻就认出来了。这是罗伯特克里斯丁医生,在治疗毒瘾和酒瘾方面可是著名的权威。他在肯特郡南部沿海附近的一个很大的私人住宅里经营着一间治疗中心。我打赌,只要找到克里斯丁医生,你就能找到你心心念念的查理了。”

    “约翰,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兴奋地说道。

    但他已经转身走掉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玛蒂不用上班。她很早就吃过午饭,然后匆匆上了自己那辆宝马老爷车,加满了油,径直向多佛的方向开去。路上车堵得很厉害,她艰难地穿过格林威治挨挨挤挤的购物人群,终于上了a2,这是古罗马人修建的道路,从伦敦直通肯特郡的中心地带。她经过气势恢宏的坎特伯雷教堂,又开了几英里,在风景如画的巴勒姆村掉头。指路的地图并没有明确标出附近更小的诺并顿村,但问了几个当地人之后,她费了点功夫,终于来到一个维多利亚式的建筑面前,灌木丛中有个相当低调的牌子,上面写着“相伴治疗中心”。

    绿树成荫的私人车道上停着好几辆车,前门开着。她很惊讶地看到人们在周围惬意地漫步,很显然非常自由。根本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样,有穿着白大褂的凶狠护士在每一层巡逻,以防有人逃跑。她把车停在路上,吃了个薄荷糖,鼓足勇气,小心谨慎地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花呢西装,留着白色军人胡子的男人彬彬有礼地走上前来,她的心往下一沉,这肯定是来驱赶“外来入侵者”的保安。

    “打扰了,亲爱的。”他说话一丝不苟,字正腔圆,把她拦在门前,“你在附近有看到这里的员工吗家人探视日他们总是避开,但需要的时候总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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