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遇到什么人,让你有想法什么的”母亲不屈不挠地问道,一边把新鲜出炉的培根和煎蛋摆到玛蒂面前,用打探的目光看着女儿。玛蒂回家以来的这几天安静得有些不像话。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你和那个谁分手的时候我特别担心你。”
“托尼,妈妈,他有名字,托尼。”
“他那么蠢,居然不要你,在我这儿就叫那个谁。”
“是我不要他的,妈妈,你知道的。”托尼不是个坏人,甚至可以说是好男人,但根本不想南下,就连跟玛蒂一起去闯都没勇气。
“那么,”她妈妈用茶巾擦着手,小声问道,“在伦敦,遇到合适的人了没”
玛蒂没说话,她直直地看着窗外,再也无心美味的早餐。这无声的回答已经很明确了。
“刚开始,是不是,我的乖女儿嗯,挺好的。你知道吗你去伦敦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啊。那个地方举目无亲,没有朋友。但如果你觉得挺开心的,我就没问题。”她往茶杯里放了一勺糖,搅了搅,“可能我不该说这话,但你也知道,你爸最担心你的是什么。你安定下来,成家立业,他肯定比什么都高兴。”
“我知道,妈妈。”
“能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玛蒂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妈妈。”
但做母亲的早已经看出端倪。玛蒂脸上的表情明显可以看出,她的心思早就飞回了伦敦,从她一到家就看得出来。她用手搭住玛蒂的肩膀。
“一切都刚刚好。你爸爸会很为你骄傲的,乖女儿。”
“他会吗”玛蒂很是怀疑。她只是牵了牵那个男人的袖子,但接下来的好几个星期都对他念念不忘,辗转难眠,电话一响就跳起来,希望是他打来的。如果父亲还在,这个男人都比他还年长三岁,而她却对他想入非非。不,父亲永远不可能理解这种行为,更别提赞赏了。玛蒂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埋下头继续吃起已经变凉的早餐。
第十五章
〔党派会议有时候特别欢乐。大家像一窝叽叽喳喳的布谷鸟。这时候你可以安静地坐着,看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都拼了老命要把别人挤出窝去。〕十月初,反对党年度大会之前不久,该党派就推选出了新的领袖。选择新“代言人”的过程好像给反对党注入了新的活力,给了他们新的希望,让他们貌似系上了象征复兴与拯救的红丝带。当党派的全体成员聚集在一起开会时,面貌焕然一新,早已不是仅仅几个月前输掉选举的那群乌合之众了。整个大会在欢庆的气氛中举行,大家的头顶上悬挂着一条巨大而简单的横幅:胜利。
而接下来的一周,科林格里奇召集同僚们开会时,气氛和情绪则形成了鲜明对比。位于伯恩茅斯的会议中心聚集了四千名党派成员。如果他们充满热情,一心一意地支持自己的领袖,那现场气氛一定热烈得快要掀翻屋顶了。但此时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没有精神,没有野心,没有勇气。砖墙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挂,现场的设备和装饰也冷冰冰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强调聚集起来开会的这帮人有多么消沉颓废。
如此一来,奥尼尔就面临着重大的挑战。作为宣传处处长,他的任务就是“包装”整个会议并提振大家的士气。然而,他却不得不带着越来越激动不安的情绪,和党派成员们一个个地谈媒体上那些乌七八糟的报道。他不停地道歉c解释c讲道理,并把责任推给别人。特别是在喝醉的时候,他会指名道姓地批评威廉姆斯勋爵。党主席把各类预算都削减了,对各类问题迟迟不下决断,根本把握不住局势。四处传播的谣言说主席想让党派会议进行得低调些,因为他觉得会议上首相可能不太好应付。“执政党对科林格里奇的领导能力表示怀疑”,这是伯恩茅斯会议期间,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