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要先想想怎么保住多数席位。”
厄克特尴尬地呆住了,这种讽刺深深地刺伤了他。这并非首相的本意,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抱歉,弗朗西斯。我是有点累了。当然你往前看是非常正确的。听好,我想请你和泰迪周日下午过来一起讨论这个问题。也许你现在就可以受累把你的建议给泰迪,然后明天派人送一份到唐宁街给我,或者,今上午晚些时候也可以。”
厄克特拼命控制住面部表情,不想露出内心翻江倒海的骚动。改组这事他是心急了一些,他暗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很奇怪,科林格里奇不过是语法学校出来的“产品”,如果是个普通人,在社交上不可能如鱼得水,也很难进入厄克特加入的任何俱乐部,但面对这位首相时,厄克特那种天生的万无一失的能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政府中,这两个男人的角色转换让厄克特无比气馁和不安,当面对首相时,他发现自己的言行不听使唤。他的确做错了,但他不责怪自己,反而觉得科林格里奇的责任更大。但这不是“收复失地”的时候。他重新展露出亲切殷勤的微笑,顺从地点了点头,“再好不过了,首相先生。我马上就把这份东西拿给泰迪。”
“最好自己去印一份,不然那份东西今晚都到不了。”科林格里奇笑了,努力将厄克特带回到永远盘旋在唐宁街上空的权力与阴谋之中。“不管怎么样,我想现在该回去休整休整了。bbc肯定希望我四小时后精神抖擞地接受采访。剩下的选举结果我会在唐宁街看的。”
他转向威廉姆斯,“顺便问问,该死的电脑现在是怎么预测的”
“这半个小时一直是二十四个席位,我觉得可能就是这样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儿胜利的喜悦。他刚刚见证的是将近二十年来,党派最糟糕的选举结果。
“没事的,泰迪。多数席位就是多数席位。这样我们的党鞭长可就有事做了;要是票数超过了一百,他就只能无聊地坐冷板凳啦,是不是,弗朗西斯”他边说边踱步出了办公室,身后的厄克特有些凄惨地捏紧了手里的信封。
首相离开后的短短几分钟,大楼内外的人群开始明显减少。仍然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厄克特没心情庆祝或是与大家同乐。他回到复印办公室所在的一楼。不过132a房间基本称不上一个办公室,这里不过是个没有窗户的壁橱,宽不足两米,里面是一些办公用品,同时也可进行保密性地复印。厄克特打开门,在找到灯的开关之前,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有个人趴在金属架子之间的狭窄缝隙中,那是颓然瘫倒的查尔斯科林格里奇。连在熟睡中,他也有本事把衣服弄脏。周围找不到任何酒杯或酒瓶,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威士忌味道。看上去查尔斯在酩酊大醉之前,艰难地找了一个最不让人尴尬的地方,终于醉倒在了这里。
厄克特摸索着找出自己的手帕,捂住嘴和鼻子,想挡住这股臭气。他迈着步子来到查尔斯身边,给他翻了个身,让他仰面睡着。他摇摇他的肩膀,查尔斯只是短暂地发出一阵臭烘烘的呼吸。再重重地摇一摇,他毫无反应,甚至在脸上轻轻扇个耳光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面露嫌恶之色。突然间厄克特浑身一僵,这种内心深处的鄙视与他在首相那里遭到的羞辱混杂在一起。啊,当然啦,现在就是个报仇雪耻的大好时机。他抓起查尔斯外套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把手臂往后,做好击打的准备,他很想激烈地扇打这个可悲的混蛋的脸,释放出他刚才的屈辱,释放出他对科林格里奇一家的愤怒。厄克特浑身颤抖着,但没有采取行动。
接着,查尔斯外套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信封,看上去像是还没交钱的电费单,这是最后一次催款,全是用警醒的红色印刷的。突然间,厄克特意识到,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