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乱七八糟的,皮包公司是吧”
“太晚了,都下班了嘛。”我窃笑,拉着桃姐走出了满室凌乱的花月佳期。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门口,桃姐又问我。
“哦,我手机白天的时候丢这儿了,所以过来找。”我随便撒了个谎,马上将话题一转,“另外还有一个事儿,要拜托桃姐你。”
“又要找我干奇怪的事儿”桃姐一挑眉,“我一把年纪了,可不跟你们小年轻们疯。”
“不是。”我笑道,“我是开店的,以后每个月我店里需要的水果,都找你买。”
“真的啊”桃姐顿时喜笑颜开,“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咱们也不是很熟啊。”
“虽然不熟,可我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人。”我笑着抱住她,“我代表所有人谢谢你。”
桃姐被窝弄糊涂了:“你谢我干啥”
“谢谢你一直没有放手,谢谢你一直在他身边。”我拍拍她的背脊,“再见。”
“啊”
不等她回过神来,我转身一把撕下了花月佳期门口的“对联”,撕个粉碎,才安心下楼去。
爱情里最需要的,就是“飞蛾扑火”,这是老板娘我说的。
16
这个年底,可能是月老遇到的最忙的年底。
在九厥的督促下,他以情起箭为引,做了十枚绣花针十把小剪刀交给月老殿的诸位红娘,按照我们找到的花月佳期的客户名单,凡是绑错了姻缘线的,剪断;凡是受不了爱恨煎熬自断情腺的,修补。能救多少是多少。
这段时间,稍微有些眼力的高人,应该经常看到有漂亮的仙女在不同的人家出入。
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就这样被悄悄地化解了。
永欢在不停里住了几天便告辞了,临走前的那个下午,她跟我一道坐在阳光温暖的窗边,说:“我一直以为绑在一起,寸步不离,就是爱了。原来不是这样。老板娘,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怎样才是真正地爱一个人怎样才能不让我心里的箭伤到别人”
“好难啊这个问题。”我窝在沙发里,喝了一口茶,“也许,玄机就在放手与不放手的时机吧。”
“我不明白。”永欢很困惑,“一面说要努力争取,一面又说要放手,到底要怎样”
“定言说过,爱情是世上唯一不能靠努力得到的东西。”我看着窗外午后的阳光,“他这句话我是同意的。我的建议是,当你已经清楚地向对方表达了心意,但仍然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就放手,不要做任何穷追猛打飞蛾扑火的傻事,自己不好过,别人也难受。至于不放手,你想一想端午就明白了,就算被你讨厌成那样,他都不曾对你放手过一次,一直陪在你需要守护与拯救的时候。”
永欢一愣。
“算啦,不要费心去想这些事情了。这个俗气的话题被无数人讨论了无数年,都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你我也不必纠结了。”我伸了个懒腰,“沈子居也好,微澜也好,想必都是情腺没有长全的家伙。而且我相信,世界上绝对不止一个沈子居与微澜,当然,也不止一个你跟端午。我不能像童话书里那样跟你讲,世上每个人都是有爱的善良的正常的,这世界从来不是童话。所以我只能跟你说,遇到了不对的人,这并不是什么灾难,遇到了不对的人还要在他身上反复循环,那才是灾难。”
“所以说,烬弯并不仅仅存在于你们的匣子里。”定言悄无声息地从门外走进来,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每个人的这里,都有出现烬弯的危险。”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跟葵颜两口子一起去帝都吗”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天回到不停后,倦极的他住了一夜,翌日一早便与葵颜离开了,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就留下了阿松这头到现在还在骂我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