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一件东西,觉得再适合你不过。你留着当礼物吧。圣诞礼物生日礼物,都好。”
他看了那纸包一眼,点点头:“我回来再看。”
两人赶到村口时,夜幕已临,除了不远处的医疗站里有些灯火之外,村子里几乎一片漆黑。
他刚一走进村子,却突然停下脚步,拽住了安妮。
“怎么”她不解地看着他,“村长家就在那边,暗红色墙壁的那间。”
他盯着她的脸,半晌才说:“不要留在我附近,离我尽可能远一些。”
“啊”她更不解了。
他也无从解释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但就是希望她离自己远一些。
“别问了。我自己去。你”他皱皱眉,“你去我的住地等我回来。”
“现在”
“对”
“可是你也许需要有人帮忙”
“不需要。”他将她朝后推了一把,严肃地指着她,“回去”
说罢,他转身快步朝村长家走去。
安妮在原地呆站了许久,犹豫片刻,终是转身朝他的住地而去。
既然相信他,那就照他说的做吧。只是另外一件事,她现在实在是办不到。
她叹了口气,独自走在泥泞的羊肠小路上,头上半弯明月,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萧瑟孤独。
走了许久,她被路旁传来的呻吟声拖住了脚步,扭头细细一看,一个年迈的妇人坐在路旁,几个野果子散落一地。
这老妇人她认识,住在卡拉巴拉村的村尾,又聋又哑,没有子女,只有个瘫痪在家的老伴。
老妇人见了她,便像见了救星一般,口里乌拉乌拉地乱喊,一会儿指着自己扭伤的脚,一会儿指着她家的方向。
不可能不管的。安妮叹口气,走上前,扶起了老妇人
14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村长家里爆发出来。
村长抱着桑贾伊的尸体,睁着血红的眼睛,一言不发。一旁的三个老婆,早哭得昏天黑地。
一根空心的管子,还插在桑贾伊被切开的气管里。
第五篇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褪下染满血迹的手套。
“我告诉过你,这种做法一定会害死这个孩子。”查尔斯一脸惋惜地对他说。
治疗过程中,桑贾伊突然窒息。第五篇果断地切开孩子的气管,用插入导管的方式辅助呼吸,这一招,是老头教给他的,说此法看起来虽然粗暴凶险,但万不得已时,不妨一试。
可惜,他的果断还是没能救回这个孩子。
“抱歉村长。”查尔斯拍了拍村长的肩膀,故意用第五篇听不懂的当地话对村长道,“我警告过这个人,让他不要乱来。可是他说没关系,反正也只是试一试而已。唉,他从来就是这样,并不太将病人的生命当成一回事。”
村长的眼睛,变得更红了,像被人泼了血似的。
屋子里,除了他们,还有村里那个鬼魅一样瘦削的老巫师,桑贾伊病种以来,他一直在村长家里,握着他脏兮兮的念珠念叨着各种咒语。
桑贾伊是这个村子的“命”,如果他死了,这个村子也就完蛋了。
夺去桑贾伊性命的人,不论是谁,都该死用他的命,来平息神的怒气
村长疯了般跳起来,拽住第五篇的衣襟,将他拖到了屋外,使出浑身力气对他拳打脚踢。
第五篇没还手,任由他拿自己发泄丧子之痛。
查尔斯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他期待已久的场面终于出现了,不过,这还只是好戏的开始吧。这个中国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害死”桑贾伊意味着什么。
老巫师颤巍巍地走出门外,悲愤地对着那些闻声而来的村民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