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伤”
“这个世界对我的抛弃。”
“为什么呢”
“因为我的咎由自取。”
“那怎么办呢”
“我不想活了。”
“那样大概不好,因为没人会劝人死,只会劝人活,而我就不太一样,如果你做了坏事或者受伤太重而又不可挽回,即使活着也是负担呢。”
“那我怎么办”
“要么找神父忏悔,重新做人,要么去死。”
“你说这话未免也太没有人味了,我做什么了就让人去死。看来该死的是你。”
“也许你说得很对,我早就不想活了。”
“不过,如果,我真的想死,死前也要看看你,看看美女的心有多黑。”
“别指望我会劝你,因为多数时候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你什么意思可我今天一定要见你,告诉你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关于你的,你一定要听,否则你永远不知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这样,我就听听吧。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这里有太多人,有些话一定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说得出口。”
“那你说吧,什么时间,在哪里”
“你会来吗”
“应该会吧。”
“你一定会来吗”
“大概会吧。”
“你不敢来吗”
“不一定吧。”
“如果你来,我说过,我会报答你的,你记得我的话。”
“就算是吧。”
第二部月黑风高的夜晚
这的确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漆漆的院子里,两棵巨大的法国梧桐身上的花斑忽明忽暗,昭彰而硕大无比的叶子在空中胡乱地舞动,站在这黑洞洞的大门口,金子觉得自己仿佛在瑟瑟发抖。有些什么即将发生,从暗中走来的身影里,金子断定那是个男人。 的确是个男人,有些矮瘦,脸上的表情或许是正直憨厚或许是软弱疲倦,金子努力分辨着龌龊的痕迹,但光线的模糊让人无法清晰地判断。他们相对无言,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然两人都是来赴约的。 “妃子小姐” “齿轮先生你为什么不是小姐大家都说你是个女士,要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来了,不过想你也不会怎样我的,我外面的车里有两个朋友,我来并不是想听你说什么,只是来见见传说中的美女妹妹,没见到我只好回去了。” “其实,我只是想说一些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我倒不是怕你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事情有些特别吗” “不是因为你是女的我就会找你,因为女人很多,很容易找到,但能听懂的很少。” “为什么呢” “因为你不知道她们大多数时的状态,也许你是女人你会了解,也许你没有我了解,但我厌恶她们。” “我也是。那你打算到哪里去讲你的故事呢” 金子随他走了大概二百米的路程,来到了大院深处的一排平房。 房间里凌乱不堪而充满积尘,看上去和所有单身宿舍一样,充满惰性和懒散,空气里浮散着若隐若现的可疑的色情气息,正连同那人端给她的茶杯里冒出的热气一样飘荡在空气里。 “我是武大生物系毕业的。” 金子看了看他的脸,似乎有些书生气的呆板。“那又怎样呢” “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一个好人。” 金子点点头。 “但什么是坏人也没有特殊的定义。” “我不是银色齿轮,但我听她说你是写故事的也喜欢听故事,于是我就找了你来,很冒昧,但我一定要说,你没有危险,至少在这里,对于你没有。” “那就说吧。” “你看我有多大” “三十多四十多五十多看不太出来。”金子有些调侃地望着他。 “我三十八了。” “哦,不像嘛,看上去有些像四十八。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