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用力推拒着白玉堂,将他推离自己一臂距离远,双眼清明地定定地盯着他。
“猫儿”白玉堂不解地挠挠头,打了个酒嗝,明显是醉意未消。被展昭清明无垢的猫儿眼盯着,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之前的猫儿,似乎太过乖巧了
“白c玉c堂”展昭咬牙切齿地低喝一声,手下发力将白玉堂掀倒在床上,自己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着白玉堂依旧带着迷离的眼神和不知发生何事的无辜纯良的模样,心中的火硬是被压下了发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能够这样把展昭当成什么了
展昭伸手摸摸红肿的嘴唇,心头狂跳,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恼怒。夜风从打开的窗子里吹进,冻得展昭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里衣都被白玉堂脱得差不多了,面上又是一红,不知是羞是气得。
捏紧拳头,咬咬下唇,终是点了那醉得迷迷糊糊的罪魁祸首的黑甜穴,替他散下发髻,脱去外衣靴子,用浸了热水的巾子擦了一遍身子,除去一身的酒气。待白玉堂睡熟后,替他掖好被角,自己披上外衣带上门离开了房间,住进了原本给白玉堂的备着房间里。
展昭掩上门,喝了口早已冷掉的茶,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事情很清晰,白玉堂明明白白地说了喜欢自己,那自己呢其实自己并不排斥白玉堂的吻吧,否则一开始就已经反应过来给他一掌了,哪里还会这么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直到被弄上床才明白发生什么事
或许,早就该想到了,自己对白玉堂有着和对其他兄弟不一样的感觉,只不过是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想,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其实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吧
可现在白玉堂贸贸然地将这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窗户纸捅破了,以后该怎么办
男子相恋,有悖人伦人言可畏,自己投身公门,早已没了清名,可白玉堂呢那么耀眼骄傲的人,怎么能够陷在这些污言秽语之中
展昭阖上双眼,手背背在眼上,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不想了,这事情太突然了,还是先不要见面,各自冷静两天再说吧
天明。白玉堂揉着有些泛疼的额角,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是猫儿的房间一摸身旁的位置,空的,被窝早已泛冷,猫儿一大早就出去了
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敲了敲昏昏沉沉的头,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真是
嗯白玉堂猛地睁大双眼,他,他昨晚好像酒后吐真言,不仅亲了猫,还把猫拖上床了
糟糕白玉堂连忙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光着脚披头散发地冲出院子,逮着路过的张龙就问“展昭呢”
张龙眼带怀疑地看着白玉堂,这位爷今天这么这么不修边幅的,不会出事了吧
“展大人出去办事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
“什么"难道猫儿在躲着自己一想到这儿,白玉堂脸色煞白,依他昨晚的行径,以展昭宁折不弯的性子,没有割袍断义已经是宽容,但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理自己
白玉堂,让你喝酒,让你喝酒,喝酒误事啊现在把事情弄成这般糟糕的模样,可怎么办才好白玉堂烦躁地挠着乱蓬蓬的头发,眼睛里也泛着血丝。
这幅样子让张龙看着心里发毛,展大人今天就经常走神,怎么这位爷也这么不对劲,这一个两个是怎么了颤巍巍地又说了一句,“展大人离开前让我给白少侠带几句,说什么这两天让白少侠你静一静,没事别去打扰你。”
“是吗”白玉堂青白着脸,悻悻地松开了拉着张龙的手,双目黯然,失魂落魄摇摇晃晃地走回了院子。
猫儿,真的生气了
陷空岛。
白玉堂思前想后,还是想包拯告了假,又留了书信一封给展昭告知他自己回陷空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