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宣州事名为常怀绪,为人急公好义,嫉恶如仇,处事清廉,很受当地百姓爱戴。宣州乃是江南重地,知宣州事更是朝廷直接派人担任。
常怀绪于元宵节前被人发现曝尸在荒野,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满脸血肉模糊,全是被野狗咬过的痕迹,唯有那双瞪的老大的双眼,昭示了他的不甘与愤怒。
来收拾的衙役将尸体送回了府衙,然后去通知安抚常怀绪的家人。哪里想得到衙役前脚刚走,当天晚上常府就发生了火灾,全宅子里没有一人生还。常怀绪的妻子,一双儿女,七旬老父,二十几名丫头小厮全都葬身火海。
仵作按照惯例验尸后,竟然发现全部死者的口腔内并无烟尘异物,乃是着火前已经全部身亡,然而死者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
此事一出,府衙里的县令坐不住了,连夜写了公文加急送往京城。赵祯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怒,立刻下旨让开封府协助查办此案,因此才有了展昭急匆匆赶去宣州的一幕。
宣州。
“金县令,此事你是否能和展某详细说明一下”展昭坐在椅子上,蹙着眉头。
公文上写得太过简略,以至于他有许多地方都还没有弄明白。
“唉,此事说来也还真是让人痛心,”金县令唏嘘感叹了一番,用了小半个时辰与展昭说明了情况,末了还叹息了一句,“展大人,下官能力不足不能查破此案,此事就要仰仗大人了,还请大人能够给宣州百姓一个交代。”
展昭略略点头,告别金县令,招呼上在一旁早已经呆得不耐烦的白玉堂离开了府衙。
展昭刚离开府衙,一个瘦小的黑影就偷偷地跟了上去,还不时地躲在墙角偷觑展昭的神情。
“猫儿,后面那条尾巴,管不管”白玉堂双手抱剑,抬眼斜瞥了墙角一眼。
“不必了,先去城外的月老庙。根据金县令所说,常大人是从庙里回来的路途上遇害的,去哪里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展昭微微一笑,率先迈步离开。
城外月老庙。
“啊嗤,这月老庙还真是热闹”白玉堂嫌弃地捏住鼻子,挥袖拂去浓重的烟味。
“二位施主是来求姻缘的吗”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手拄法杖,缓步前移来到白展二人面前。
展昭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温言道:“大师说笑了。在下开封府展昭,这位是在下的友人白玉堂,此番前来是想向大师询问有关常大人之事。”
老和尚听后,呵呵一笑,侧过身子,引白展二人进入后堂。
“原来两位是为常大人之事而来,不过既然来了,求个姻缘也不算白来月老庙一趟啊。”老和尚挥挥手,让奉茶的小和尚离开了净室。
“实不相瞒,常大人最后来寺庙时曾交托老衲一个木匣,声称若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便让老衲将此物交给值得信任的前来查案的人。”
走到正中央的蒲团,将里面的麻草抽出,取出一把乌亮的钥匙。然后走到佛像前,合掌念了一句佛家偈语,再将钥匙插入神龛之中,一旋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佛像竟然缓缓向左移动,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老和尚双手捧出木匣将其交给展昭,嘴里还念叨着“展施主,这便是常大人所托之物。”
展昭点点头,正准备和白玉堂离开,没想到刚离开座位的一瞬间,衣袖就被老和尚拉住了。
“大师”
“展施主,白施主,既然来了,就求个姻缘吧。”
展昭闻言一阵窘迫,正欲拒绝,却被白玉堂暗中扯了一下手,然后就听到某只耗子嬉皮笑脸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老和尚倒出经筒,白玉堂随手抽过一支递给老和尚。老和尚一看,脸色一变,这居然是“地水师”的签。
此签乃